“就當是殷棠對團團寶貝,還有我那好徒兒他媳婦兒的閨蜜下手的代價!”
一聽到“好徒兒”幾個字,鳳眠眼神微黯:“你日子還真是夠閑的,既和殷棠做戲,又還要教授徒弟。”
就是沒時間理會他。
在東楚的時候,璇璣大部分時間中,除了忙于鉆研稀奇古怪的東西,便是與他斗智斗勇。
可自打她詐死來到大周以后,仿佛像飛出了籠中的鳥兒,只顧著四處遨游,不再回頭看他這個守籠人一眼。
璇璣并未察覺鳳眠低落的情緒,她走出大理寺外,一路不住地打著哈欠。
雖然她很想像個正常的年輕人一樣,天天嗨皮到半夜,但嗜睡的體質早已困倦濃濃。
陸七在街邊守了許久,凍的臉都紅了。
“您二位可算出來了,今年的深秋可真冷啊,還沒到冬天,這天空竟都飄起雪花來了!”
鳳眠抬頭看了眼,月光下果然飄零著點點寒星,落在鼻尖帶來微不可查的濕涼之意。
他穿的不多,但太清觀的山巔上,終年遍布不化的積雪,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凍死了凍死了!”
璇璣哈了口氣,率先爬進了木輪車中,沒一會兒就在咯吱咯吱的車輪聲中睡的東倒西歪。
鳳眠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解下外衫,蓋在了她身上。
陸七嘿咻嘿咻地蹬了半小時木三輪,渾身冒熱氣,總算把二人送回了東宮的一處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