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散朝之后,不少大臣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面色郁悶地吐槽方才的事。
謀劃了快半年的事,眼看曙光近在眼前,卻被三兩語攪和的面目全非,任誰也難以憋得住心底的怨氣。
“太子殿下真會說話,還什么要選全大周最蕙質蘭心,賢淑良德的女子呢,照這個標準,太子妃第一個就得被篩下去……”
云苓跟這幾個字不能說毫無關系,只能說一個筆畫都不沾邊。
就是有關系,那也是正反義詞的關系。
“太子殿下堂堂儲君,卻被太子妃拿捏的死死的,夫綱不振啊,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也是太子妃太強勢了,人又善妒的很,上次我留太子殿下在醉花樓多待會兒他都不敢,說太子妃命他最晚亥時前必須回宮,不然就只能在外頭打地鋪。”
夫妻倆耳力非凡,遠遠地就聽到了這話。
兩個中年大臣在雪地上龜速行走,云苓腳步翩躚,不多時就拉近了距離。
“兩位大人要是覺得我德不配位,可是覺得父皇老眼昏花,識人不清?畢竟這婚事是他老人家親自賜下來的。”
兩個大臣下意識回頭,臉色瞬間僵硬。
離大譜了,他們剛才離太子夫婦怎么也十米八米遠呢,說的又是悄悄話,怎么這兩口子耳朵那么尖?
二人忙誠惶誠恐地賠笑。
“太子妃說笑了,陛下是何等英明人物,當初您在京城默默無聞的時候,他便指定了您做靖王妃,簡直是慧眼如炬啊!”
“是啊,您怎么會德不配位呢?單說您做過的事,立下的種種功勞,就已經足夠在史書上重重記下一筆,讓后世高歌頌贊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