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糯兒的撒嬌央求下,沈沁終是神情難地踏入了客院中。
屋內時不時傳來糯兒的歡笑聲。
昭仁帝反倒站在院門口左右徘徊,怎么也抬不起腳跨進去,表情前所未有的復雜。
直到晃悠到天色黃昏,云苓眼睛都快花了,他才終于做下決定。
“他們一家三口難得見面,朕就不去打攪了,以后只要糯兒想他爹娘了,就讓人多帶她出宮聚聚吧。”
昭仁帝猶猶豫豫地道:“朕……朕還有許多折子要批,就先一步回宮了。”
云苓也沒強留,便安排人護送他回宮了。
昭仁帝與賢王之間的父子情很復雜,是非對錯,實在難論誰更占理一些。
賢王固然做錯了,但他對其的虧欠也是真的。
蕭壁城心中唏噓,未免覺得賢王如今著實可憐。
本就爹不疼娘不管的,有個待他如親子般的安親王,到頭來也瞞騙利用了他這么多年。
有摯愛的妻女,卻也不得團聚,跟個孤家寡人也沒區別。
夕陽隱沒之際,沈沁終于抱著熟睡的女兒出來了,糯兒嘴角掛著幾絲口津,睡的正香。
沈沁雙眼有些紅腫,道謝后將糯兒交給云苓夫婦二人,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們回宮。
日子又好像恢復到了往常的平靜。
幾天后,公子幽那邊遞來消息,說昭仁帝的賞賜下來后,賢王夫婦便都各自離開了。
沈拓依然留在金王府,等月底朧夜做完腦科手術以后,沈沁便能將他領回去親自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