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菡凄厲的慘叫了一聲,痛的幾乎昏死過去,卻連半分求饒怒罵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躺在地上哀聲嗚咽。
瑞王打了個哆嗦,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俊逸的臉上滿是驚恐,狼狽的模樣不似往日清潤。
利刃刺入肉體的異樣感覺是如此清晰,令人身心戰栗,耳邊回蕩不止的慘叫與嗚咽,讓他頭腦一片發昏,渾渾噩噩。
云苓淡聲道:“壁城,給她個痛快吧。”
蕭壁城點頭接過劍,抬手間寒芒閃爍,呼吸間便將地上茍延殘喘的人一劍封喉,沒有半分猶豫。
眼睜睜地看著渾身是血的楚云菡在自己面前咽了氣,瑞王只覺得頭腦嗡地一聲響,渾身血液逆流。
他驚怔地看著蕭壁城,聲音哆嗦顫抖著。
“三弟……為什么你能那樣痛快地下得去手,明明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大哥,憐憫是人之天性,這沒有錯。”
蕭壁城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沉凝。
“可做人要善惡分明,你的悲憫和同情該留給良善之人,而不可對惡人心慈手軟。你若憐憫惡人,也是一種罪惡。”
他看著瑞王無助中夾雜著驚懼迷茫的樣子,心底長嘆了口氣,也不愿云苓的一番苦心逼迫白費。
“大哥,你念及往日舊情下不去手,可知她對待你我卻不曾念舊半分?倘若不是苓兒早前發現異常,通過蛛絲馬跡察覺了他們的陰謀,今日重傷躺在這里的便是你我等人。”
“大哥,你只見到她滿身重傷,覺得于心不忍。卻不曾見過宮變那日,城中血流成河,宮內尸橫遍野,血腥味幾天幾夜都散不盡。”
“突厥人在我去酈城的路上暗中埋伏,有十余名將士為了保護我,葬身于敵手和狼口,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時間派人去把他們的尸骨接回來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