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桂花糕吃太多,噎到了。
她壓下心口的不適,抬眸直視昭仁帝,“您跟他說了這事,他已經同意了?”
想到那瞎子口口聲聲跟她表白,說不會娶小老婆的樣子,云苓覺得有些好笑。
情哥說得對,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昭仁帝點點頭,“那日朕與他提了這件事,他當時顧忌你會受委屈便沒有答應,朕思來想去,叫一個側妃壓過了你的風頭也確實不妥。”
“不過朕既然決定補償你,就定不會叫你受委屈,懷瑜是個沒什么心機城府的丫頭,日后進了門,你多寬待她些。”
聽昭仁帝一副已定下此事的口吻,云苓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我拒絕。”
昭仁帝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錯愕了一下,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他的語氣不復方才的和藹,“苓丫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可知什么叫做君令不可違!”
“我沒說不讓您把溫懷瑜嫁給瞎子,您愛把誰嫁給他都無所謂,只是這樣的話,那我必須跟他和離。”
牙刷和男人不與人共用,哪怕名義上的也不行,這是她的底線和原則。
昭仁帝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從來不知道,云苓這丫頭的膽子這么大,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胡鬧!你這是在威脅朕?”
云苓神色坦然地看著昭仁帝,沒有半分膽怯。
“我這個人是很講道理的,您也知道,文國公府有一條組訓,男子年滿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我爹那個老糊涂就不提了,旁的楚家男兒皆是只有一位夫人,就連女子嫁的夫君也都沒有一個納妾的,我自然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