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皇上從未真正地尊重過于蓁蓁,否則就不是將她收入后宮,而是供養在司天監,給足禮遇優待。
這次他從楊天監的話語中,確定于蓁蓁便是天命之女。
有治世之才的女子,世間少有,而他也只知道這么一個人。于蓁蓁無論是從過去的經歷,還是從自身能力,都能與預對應上。
于是他就不顧朝臣反對,廢后新立,并暗中讓于蓁蓁輔政,使自己能從令人頭疼的政務中解脫一點,好生養病。
而于蓁蓁則借此機會扶持寒門,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以期望在大難臨頭時,能有更多保命的資本。
丁秋彤并不知道預之事,聽了蘇云宛的話,訝然失色,完全想不通對方是從哪點看出于蓁蓁會被封為皇后的。
同時,她想起自己與于蓁蓁情同姐妹的關系,要是兩軍交戰,她的身份就尷尬了。
蘇云宛看出她的窘迫,出聲問道:“你離京時,于蓁蓁有暗示要你做什么嗎?”
“沒有!她只給我傳了一封信,讓我盡快離京,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既如此,你便安心地留在府城,不必多想。”
丁秋彤濕了眼眶,辭誠懇道:“您放心,我絕不會做對不起您和將軍的事。當初若沒有您二位出手相助,或許我早已死在流放途中了。”
蘇云宛打趣:“那倒不至于,你別忘了,樊成文還在隊伍中呢。”
丁秋彤臉上頓時起了紅暈,低頭害羞地笑了笑。
樊成文早已不是過去的流放解差,他身居高位,前途無量,不少人為他保媒,想將千金小姐嫁給他,也有很多人往他身邊送女人,可他堅守三年之約,統統拒絕。
兩人雖然相隔千里,卻從未斷過聯系。前些天見面之后,感情更是急速升溫,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只不過丁秋彤身為一介民女,要做好一個官太太,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
此番她前來秦府,一是感謝蘇云宛當年的援助之恩,二也是想跟她借一個嬤嬤,教習官場禮儀、禁忌之類,免得給樊成文拖后腿。
正好趙可蓉的茶樓生意火爆,她娘親方氏在府城的飄茗軒幫忙,蘇云宛便讓她去找方嬤嬤。
丁秋彤走后,秦君屹想了想,還是將內心的打算告訴蘇云宛:“宛宛,她前來幽州的時間太過巧合,我想讓拱衛司留意一下她最近的動向。”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過多顧慮,也不必特意說與我聽。”蘇云宛無所謂地回應道。
她本就是個生性淡泊之人,與丁秋彤也并沒有多深的交情。
只要秦君屹不會故意栽贓陷害,她不會過多干預。
畢竟作為一名身居高位者,本就要有一定的警惕性和懷疑心,真要是毫無防備地輕信他人,那么到最后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只要他把握好一個度,不要像狗皇帝一樣猜忌過重就行。
秦君屹應了聲“好”,眼中盡是柔光。
這些見不得光的事,確實最好不要說與宛宛聽,免得影響到她的心情。
幾日后,丁秋彤在府中開了一家香皂作坊,繼續開展她的事業。
同時,她也順利請到方嬤嬤做教習,每日抽出一定時間上門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