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兄弟倆已經將近一年沒見了。
秦君獻走進書房,看著一如往常琴瑟和弦的秦君屹和蘇云宛,眸色微微一動,拱手見禮:“大哥,大嫂。”
秦君屹見他身上多了股蕭索氣息,嘆聲道:“你可算回來了。”
“還請大哥見諒,新政推行遇到當地勢力強烈抵制,我實在放心不下。”秦君獻隨即將遼東的情形逐一道來。
其態度和措辭,跟臣民稟告君王,也沒什么區別。
秦君屹的面色漸漸晴轉多云,只偶爾點頭,不置一詞。
末了,秦君獻說完公事,一時不知還能再說什么,便垂首靜立,沒了聲音。
看不見的隔閡橫在兄弟倆之間,猶如數九寒天,冰封千里。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話了嗎?”秦君屹眸色陰沉,直視秦君獻。
秦君獻心中一酸,不敢與之對視,只躬身道:“請大哥示下。”
秦君屹仰頭深吸一口氣,生生壓下滿身躁郁,聲音變得嚴肅:“明日開祠堂,請族譜,將你的名字添上。”
“大哥,不用多此一舉。”秦君獻急聲反對,周身排斥。
這時,一直默默聽著的蘇云宛開口了:“你送你妹出嫁時,她肯定跟你說了不少話。但我想,她一定沒說,她是自愿遠嫁高句麗的。”
秦君獻猛地抬頭,看向蘇云宛的目光充滿了驚愣。
蘇云宛又道:“你大哥剛開始本不想用她聯姻,還給她三天時間做抉擇,是她想成為人上人,堅持這樁親事。”
“不可能!”秦君獻難以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責問,秦沐一身冒著森冷氣息,緩緩走進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