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伍少寒心臟猛跳,一時不知如何辯白,急得滿頭大汗。
除了主子,夫人的目光何曾在別人身上停駐過?
青玄朝零七看了一眼,零七抱拳行禮,默默退下,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夫人和伍哥......
怎么可能???!!!
青玄將伍少寒的神色盡收眼底,目光幽冷,“為師讓你查明原因,可有結論了?”
“尚未。”伍少寒低聲回道。
青玄冷漠的聲音中暗藏風暴:“是查不出來,還是根本就沒查?”
伍少寒硬著頭皮道:“自從主子下令嚴禁查探夫人,徒兒便中止了調查。”
“為何不及時向我稟明?”
伍少寒啞口以對,他不能再主動調查,卻依然沒有完全放下,想在日常中獲悉真相。
青玄厲聲詰問:“等你接手了統領之位,主子吩咐的事,是否也要這樣不了了之?”
“徒兒不敢,是徒兒的過失,請師父責罰。”伍少寒跪地請罰,做好承受雷霆暴擊的準備。
他不能說自己尚未完全放棄,要是被師父治個陽奉陰違之罪,罪責更為嚴重。
青玄知道自己的要求與主子的命令相悖,伍少寒沒有繼續調查,才是正確的做法。
但他起了隨時讓位之心,更容不得伍少寒有一星半點兒的過失,心下一狠,冷聲道:“去刑房自省三個時辰。”
伍少寒身形微顫,卻依舊恭敬應下:“是!”
影衛營刑房的自省,可不僅僅是面壁思過那么簡單輕松。
受懲者需卸去內力,再卷起褲腿,跪在一團又粗又大的鐵索上,還必須腰背挺直,跪得筆挺,令全身重量全壓在膝蓋上。
不出一炷香時間,受罰之人便已汗如雨下,因疼痛難忍而備受煎熬。
伍少寒寧愿被罰一頓鞭笞或杖刑,也比這種堪稱熬刑的自省好受一些。但他從來不敢違抗青玄的意思,哪怕他是秦君屹身邊最得力的近身影衛。
若他向秦君屹求情,定能減輕懲罰甚至直接赦免。可這是師父對弟子的要求,不容許他有任何一丁點兒的逾越與逃避。
伍少寒經過暫避的零七時,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幾個精致的藥瓶,“零七,麻煩你幫我找個人,把這些藥給姜小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