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能怎么辦!
伍少寒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望著桌上的燭火,神色黯然。
為今之計,唯有先將師父交待的事辦好,再作為最后一個匯報之人,將自己犯下的錯托盤相告。
至于會受到怎樣的懲治,他已經無暇顧及。
好在就像師父所說的那般,秦家影衛營雖然嚴苛,卻沒有到漠視人命的份上,小六并不會被問責清算,他沒有后顧之憂。
“要不,你向夫人求助吧!”拾二坐回座位,再次提及蘇云宛。
他知道,沒有蘇云宛保不下的人。
伍少寒想起初識時蘇云宛待他那莫名善意,不由心中一動,可他念及自己身份,道:“你這是什么話,真要求饒,也該向主子坦白才是。”
“對對對,主子對夫人情深義重,定能理解寬宥。”拾二連連點頭,“就算姜小六身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是被蒙在鼓里,頂多算是過失而已。”
伍少寒苦笑搖頭,就算主子能夠寬恕,他也確實觸犯了禁令。
該他受的,他不會躲,也不容許自己躲。
“這樣吧,你去忙統領交待的事,小六這邊我來幫你查。要是沒有大礙,你就走個過場,別將與他的感情捅出來。反正嚴格說起來,你也不算破壞規矩。”
伍少寒苦笑更甚,搖搖頭道:“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了。”
“這么快!不愧是伍哥!”拾二豎起大拇指,又八卦地湊近,“快跟我說說,他怎么回事兒?”
伍少寒向后一靠:“這是她的個人私事,與主子和時局無關。”
“當真?”拾二有點不相信。
若真毫無干系,為何統領要他主持回召之事,會做出那等反應?
伍少寒點頭,挑眉道:“你不會真以為,小六是前朝皇族之后吧?”
“那不能,我就隨便一說。”拾二摸了摸鼻子,尷尬笑道。
伍少寒:“......”
*
翌日,秦府書房,蘇云宛執筆,神色專注地寫著字。
近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將造紙改進技術摘抄完畢,只待秦君屹處理完投毒事件,就讓他去投入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