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宛聽了老夫人的話,微微彎了彎嘴角,目光看向四房眾人離去的門外。
秦濟老牛吃嫩草,林氏將禍水東引至兒子身上,著實惡心到她。
要是秦君宇沒能令老夫人滿意,那四房夫婦倆的日子,可能就會再次回到從前了。
無論四房夫婦倆會收到老夫人怎樣的對待,她絕不會再插手。
四房眾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廳堂,分位而坐,久久無。
秦濟和林氏夫婦倆自知有愧,不知該怎么跟兒子說話。
秦君宇和秦若姍則心寒之余,想著這事該怎么辦。
半晌,秦君宇道:“父親,您卸去職務,帶母親去白云觀清修,待半個月后的婚期一到,兒子再去接你們回來。”
“這怎么成!為父還想為咱們秦家盡一份力。”秦濟臉色一黑,當即反對,還扯出一面大旗。
秦若珊冷嘲道:“得了吧,若父親只是閑散之人,沒了店鋪管事與合作商人的吹捧,可還會貪心不足蛇吞象?”
秦濟羞惱成怒:“你這是什么話?!”
秦若珊絲毫不忌,直質問:“父親,您忘了在王府的時候,我們一家是怎么過來的嗎?難道您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還想回到過去那樣的時光?”
此話一出,秦濟臉色一白,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林氏嚇得抖了個激靈,同樣白著臉道:“宇哥兒,娘聽你的就是了。”
與其落到婆母手中備受磋磨,她寧愿去往山上道觀躲一陣子。反正只有半個月時間,等兒子舉辦婚事就回來了。
到那時候,想必婆母的氣也消了。
秦濟幾番猶豫,最后答應一起去道觀,至于管理秦家店鋪的職務,他只道找人代為處理,根本不愿全身而退。
他好不容易靠著這個職務,在外面受人尊敬,活成個人樣,哪能說退就退。
再說了,他并不覺得自己想要侍女有什么錯,憑什么其他兄弟可以將媳婦的丫環納為己有,他卻不行?
秦若珊還想說什么,卻被秦君宇伸手一攔,神色冷漠地地秦濟道:“那明天上午您盡快做好交接,回來就帶母親啟程,免得礙了祖母的眼,想走也走不成。”
一想到嫡母(婆母)那些令人痛苦難的懲治手段,夫妻倆心中惶惶,連連點頭。
兄妹倆退出廳堂,卻并未回寢屋,而是眼神交流一番,去往書房。
秦若珊邁入書房門檻,反手將門關上,低聲喋喋道:“哥哥,為何不讓我多說?只要父親一日身居要位,他就一日賊心不死。將來他納上幾房妾室,生下的庶子庶女,豈不都要你來養?”
秦君宇眸色深沉:“咱們說再多也不管用,還會背上不孝的污名。剛才為兄說的話,只是給爹娘一個心理準備,真正的處置,明日才會到。”
秦若珊:???
秦君宇沒管一頭霧水連聲追問的胞妹,只讓她站一旁研磨,提起毛筆,不疾不徐地寫下一份書信。
秦若珊歪著身子看著他筆下的字跡,臉色漸漸變得五彩斑斕,內心復雜之下,吐槽道:“沒想到哥哥,您竟然變得如此鐵石心腸。”
秦君宇歪嘴一樂,“怎么,有異議?那就請我聰慧善良的妹妹,給出一個更好的建議。”
“......就這么辦吧。”秦若珊好氣又好好笑,轉而化為深深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