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從來到幽州,秦家一點面子情都不顧,對自家唯恐避之不及。
誰會想要讓殺手近身呢?
如今已經失了先機,若再強行否認,那就別想再借助秦家的手,為自己向丞相報仇了!
思及此,蘇父一咬牙,將來龍去脈托盤而出:“前些年,我被蕭相利用,替他與理郡王暗中聯絡。如今理郡王謀反,我與蕭相難脫干系。
蕭相向圣上進諫,讓我借著流放之名,身負暗殺賢婿的使命,從而讓我與他都從謀逆一案中脫身。圣上,采納了。”
說到這,蘇父辭激烈:“但我只想借此機會遠離京城,從未想過執行圣旨。我的宛宛嫁給了你,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宛宛可怎么辦?”
看著一副慈父模樣的蘇父,秦君屹心中不屑,面無表情道:“如今岳家已到幽州,不會再被追究謀逆之罪,祝岳父如愿以償。”
蘇父的涵養功夫差點維持不住,一狠心,獻忠道:“賢婿,幽州牧欺人太甚,我想讓幾個兒子任你差遣,在打擊州牧一事上,略盡微薄之力。”
秦君屹卻并不想接這茬,“岳父好不容易從理郡王的謀逆案脫身,小婿不忍您再身陷囹圄,斷送前程。”
蘇父:......
秦君屹又道:“為免連累岳父大人,還請您即刻打道回府,與我家離得越遠越好。若為保全家人,還可寫下與宛宛的斷親書,否則日后一旦我家再次失勢,作為姻親的您,可就脫不了干系了。”
蘇父本就極重顏面,被秦君屹一而再再而三地奚落,還借著理郡王之事反諷,令他再待不住,拂袖而去。
秦二叔遠遠地看著蘇家幾人怒氣沖沖地離去,蹙著眉頭走進主帳,對秦君屹道:“這事要告訴宛宛嗎?”
秦君屹:“待我回府,再親自跟她說,現在就別令她傷神了。”
“真的要跟蘇家斷絕來往?”秦二叔顧慮重重。
若真的有朝一日問鼎天下,身為皇后,若是沒有強有力的外戚支持,勢必影響到太子的地位。
要是儲君地位不穩,皇子們的奪嫡之爭在所難免。
秦君屹不知道他的二叔已經想到那么遙遠,只點頭道:“我與宛宛都不想與他們周旋。”
秦二叔譴責道:“任性妄為!你就不想想,宛宛沒了娘家做靠山,往后一旦有事,誰來給她撐腰?”
“我!”秦君屹擲地有聲。
“可是......”
“沒有可是,二叔,我這輩子,絕不負宛宛。”
看著大侄子情深意切的眼神,秦二叔無奈地搖搖頭,心里卻并不怎么相信他這話。
秦君屹沒有多說,只默默等待府城的消息。
幽州府城,內有身為長史的東方先生,外有幽州大營的暗樁校尉,還有先遣隊伍埋伏其中。
幾方合力之下,在黃昏換防之后,府城的北城門落入秦家勢力手中。
秦君屹親自率領軍隊,發起襲擊的號角。
剛關上的城門再次打開,三千秦家精銳騎兵長驅直入,沖向州府府衙。
此時,州府府衙,一個長隨連滾帶爬,驚悸喊道:“大人!不好了!秦家軍襲擊府城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