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籬笆墻,秦君屹就笑了:“昨夜有一伙小規模的胡人偷襲,被北邊那一排荊棘擋住去路,只好從留出的豁口入內,讓巡邏的將士們逮個正著。”
“這么快就發揮作用了?!”蘇云宛驚喜道。
秦君屹:“是的,我已讓人去修建一所監獄,這些入侵的敵寇,一經抓住,就讓他們夜宿監牢,白日就戴上鐐銬去山里開路。”
“人盡其用,挺好。”蘇云宛對視笑了。
楚大公子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規劃圖上,突然“咦”了一聲,“縣衙的位置尚未定下?”
蘇云宛笑道:“我專門等咱們的縣令大人來確定。”
楚翊笑了笑,也沒客氣推脫,指向中間位置:“就在這吧,四方的百姓若有要事,也方便來告。”
眾人毫無異議,蘇云宛又道:“那就去各處調集青磚大瓦,咱們蓋個氣派點的官署。”
“我家預定的青磚瓦片可以先拿去用。”秦君屹支持道。
楚延心中暗嘆:有財大氣粗的秦家夫妻倆,還怕什么事兒辦不成?
窗外北風呼嘯,書房燈火通明,直至夜班三更才熄。
楚家眾人離去前,蘇云宛從抽屜(空間)取出兩種藥物,“我調制了一些藥泥,你們帶回去,把這白罐里的藥膏抹在刺青上,一日一次,連用三日,就可以洗去額角的墨印,留下紅疤。隨后再用這藍瓶的藥粉涂抹在疤痕上,也是一日一次,慢慢就好了。”
“太感謝了!”楚大公子欣喜地接過去。
蘇云宛笑道:“先別忙著謝,要除去深入肌理的墨水,非猛藥不能起效。這些藥帶有少量毒性,會有明顯的刺痛感,你們要忍一忍了。”
“能洗去恥辱的痕跡,再疼也是值得的。”楚翊這幾天接受了太多平民異樣的眼光。
他倒是豁達,沒往心里去,卻也不想治下百姓因為這而不服從管制。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采用暴力手段。
次日一早,楚家人挨個抹上藥泥,藥效當場發揮作用,疼得男兒的額頭青筋鼓起,女眷眼淚漣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挨個上刑了。
一刻鐘后,痛感漸去,女眷們拿出銅鏡對照,只見金印上原有的墨色變得紅黑相間,有人擔憂道:“要是墨色沒了,紅痕卻消散不去,那可怎么辦?”
與蘇云宛有過接觸的楚菲菲十足信任道:“這些藥出自秦夫人之手,一定管用。”
楚老夫人點頭:“秦夫人等閑不出手,可哪次她制作的藥物,不是效用驚天?”
眾人想起那治療疫病的特效藥,心里有了底。
當時她們之中也有幾個人染上疫病,由于秦楚兩家姻親關系,不用等重癥,就用上了特效藥,很快就治愈了。
想到這事,楚家某個兒媳婦就打趣楚菲菲:“菲菲,母親給你定的親事,真是頂頂的好啊!”
楚菲菲臉頰一紅,嬌羞地埋下頭,往嫡母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