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屹深知他跳脫的性子,又豈會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故而非但沒有問責他辦事不力,還暗暗送了個贊賞的眼神給他。
拾二收到后,面上努力維持著嚴肅緊繃的表情,內心卻嘻嘻樂開了懷。
他極有眼力見地撿起地上的山雞,伍少寒也彎腰拾撿,兩人各拎著幾只野雞,跟秦君屹請示后,先一步回營地。
不過,走至半路,伍少寒便將手中的野雞全部給拾二,返身藏匿在秦君屹不遠處,行守衛之職。
兩人走后,秦君屹靠近蘇云宛,抬手伸向額角,想為她整理碎發,卻被蘇云宛歪頭躲過。
她放下發簪,以指當梳重新整理了一下秀發,再旋轉盤起。再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抬步欲走,“回了。”
“宛宛!”秦君屹拉住她的手,軟道,“昨夜是我不對,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他反省了半夜,深知自己錯了。
他不該懷疑宛宛,還強硬地逼她承認撒謊了。
任何人遭受這樣的對待,都不可能心無芥蒂,更別提本就吃軟不吃硬,性子高傲的宛宛。
然而,蘇云宛卻道:“我沒有生氣。”
秦君屹可不信:“那你為何要開小灶?”
“我想做點自己愛吃的食物,另外也在人前表現出任性的一面,等往后零七再出任務,我也方便避開。”
秦君屹聞心中像針扎似的疼,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是我妻子,也是我秦家的當家主母,所有人任你調遣,不用親力親為。
至于以后我外出,你都跟我一起,不用管其他人怎么想。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會讓影衛們加強警惕,誰要是敢出賣我們,殺了便是。”
蘇云宛任他抱著,聽他說完,仍堅持道:“我比較挑食,又不耐煩操持所有人的伙食,就分灶只做一份自己吃的。”
“我派人去給你尋一個庖丁。”
“沒必要,累不著我。”
這哪里只是累不累的事!
秦君屹只覺得自己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倒灌。
他寧愿宛宛大吵大鬧發泄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冷靜自持,幾近淡漠。
驚惶失措的他立即吻向朱唇,想要重新拉進兩人的距離,回到過去那般親密無間。
蘇云宛卻歪頭避開,吻痕落到了耳邊。
就在昨日,她沉浸在用什么話語點醒零七的思緒中,沒有事先感應四周,讓武藝高強的刺客躲過伍少寒的探查,埋伏在了頭頂。
這前車之鑒被她銘記在心,因而她知道伍少寒就暗藏著一旁,哪有心思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