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面露凄色,目光悠遠,似乎陷在某段回憶中:“對秦家的影衛而,功是功,過是過,從沒有相抵的可能,也沒有延后處置的先例。”
蘇云宛紅唇緊藎庖惶厥餿禾甯械獎А
“大嫂,您或許不知道,我大哥從小接受殘酷的繼承人培養,稍有行差踏錯,便會遭受比旁人更加嚴厲的懲處。慈不掌兵的信條,早已深深刻入我大哥的靈魂深處。
而且我父親鐵血無情,嚴禁大哥做出任何有失身份的行為,也大力扼殺我大哥心中的柔軟,不讓他有任何軟肋。
這也是為何伍少寒跟了我大哥多年,依然循規蹈矩等級分明,不能如好友般輕松笑談的原因。
如今大哥歷盡千帆歸來,最在乎的人非您莫屬。我懇求您多體諒一些,別為了外人傷害夫妻感情。”
當初他身陷絕境向大哥求助,其實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心中卻并未抱有太大希冀。
因為他知道,大哥外冷心熱注重親情,卻處處受制于父親。若要救他,必然先過父親那一關。
而要過父親的關卡,往往伴隨著鮮血的代價。
正因為此,當他在刑房看到大哥逆光而來的挺拔身影時,才會感到那般的慶幸和痛苦。
蘇云宛聽他說完,心中充斥著酸澀和憐憫,可還是道:“我有我在乎的人和事。”
秦沐很清楚萬事有度過猶不及,并未再多說什么。
兩人返回馬車,零七已經昏睡過去。
蘇云宛坐到榻沿,以把脈之姿,將治療之力渡入他體內,治愈蝕骨散帶去的渾身內傷。
秦沐見零七毫無知覺,便沒再多,只是眉間微蹙,久久未能展平。
半下午之際,鐘威率偏離官道,率領隊伍往上山的小道走去。
因食物縮減、病邪入侵而體虛身弱的流放犯人們抬頭一看,高峰聳入云間,情緒瞬間崩潰,做出前所未有的反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