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拾伍臉色大變。
四周寂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指責和謾罵:
“你們竟然敢辱罵皇帝,簡直是不知死活!”
“明明是你們犯了錯,皇帝留你們一命,非但不謝恩,還敢心存怨恨,我看流放是判輕了,就該砍頭!”
“對,砍頭!所有貪官污吏都該死!”
“你一個尼姑,竟然口出狂,不會是假尼姑吧?”
“依我看,肯定是想遁入空門逃過流放,結果卻奏效。”
“不知道軍中的那些糙漢子,對著尼姑下得去不去手。”
“那必然能啊!他們憋太久了,見到母豬都會激動呢!”
“哈哈哈......”
裴氏羞憤欲死,仗著有護衛在側,想上前跟她們拼了,卻被拾伍拉住:“別惹事!”
“你眼瞎嗎?我哪里惹事了?”裴氏使勁掙扎,可抓在胳膊上的手卻絲毫不松,扣的她疼痛不已。
秦若嵐又急又氣,大聲喊道:“你們懂什么!我大哥是被陷害的!就在前天晚上......”
拾伍立即松開裴氏,身子一旋大手捂住秦若嵐的嘴,在她耳邊道:“別給主子添麻煩!”
秦若嵐第一次被除了兄長外的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羞得腦袋發懵,臉頰爆紅。
不等她作反應,裴氏一把推開拾伍:“你干什么?快松開嵐嵐!”
拾伍順著力道退開幾步,聽著裴氏不斷謾罵:“你不但不幫著維護秦家名聲,還敢以下犯上,冒犯我女兒,看我回去怎么讓我大兒子收拾你!”
拾伍卻絲毫不懼,只道:“要不是你們忽視此行目的,一直干坐著不干活,又怎會招人眼?”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指責我?”裴氏氣得揚起巴掌扇過去。
拾伍又一次摳住她的手腕,不斷加施力道。
“疼疼疼,快放手!”裴氏痛得大喊。
念及對方是主子生母,拾伍沒有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拗斷手腕。但不給點教訓,裴氏就不知道收斂為何物,故而讓裴氏疼痛難忍又不傷及骨頭。
“大膽!快松開我娘!”秦若嵐急得對拾伍又拍又踢,可她那點力道,對拾伍而就像撓癢癢似的。
拾伍像一塊石頭似的一動不動,冷聲道:“道歉。”
裴氏實在痛得不行,只好強忍怒意小聲道:“對不起。”
“錯哪了?”拾伍就像影衛去刑堂領罰時被詰問一般,非要裴氏承認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