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默認了秦沐的處置。
至此,秦家眾人終于明白了一點:秦君屹再也不會因為晚輩身份對眾人妥協忍讓了,他手握絕對權威,真正成了跟老王爺一樣的秦家家主。
秦沐不等眾人回神,又冷厲道:“裴氏,你越界指染秦家內務,從今夜起斷絕供奉,自己化緣去!”
“不要!”裴氏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冷汗一下就從額頭冒出。
她上哪化緣去啊!
“秦沐!”秦君獻急喚一聲,強忍翻滾的情緒道,“請您念在我娘愛女心切的份上,從輕發落。”
“愛女心切?”秦沐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譏誚地笑了,“她要真有愛女之心,又怎會有寶華寺法殿一幕?”
秦君獻猶如被雷劈一般,瞬間僵住。
秦若嵐再次想起那段令她生不如死的記憶,看向裴氏的眼神中淬滿了怨毒。
裴氏后退幾步,跌倒在地,悔恨的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秦沐欣賞了娘三的反應好一會兒,才松口道:“罷了,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小懲大誡,后日早上恢復素食供應。”
秦君獻咬牙致謝,不等秦沐說說陰陽怪氣的話,他就大步往官差主帳走去。
不多時,他又回來了,在跌坐于地的裴氏面前蹲下,將虛握的手往前一遞,手心里,霍然是一個小型窩窩頭。
裴氏望著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秦君獻,憤恨之下,一把將窩窩頭拍開,“廢物,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廢物!”
說完,她就握拳直往秦君獻胸前砸。
即便她使盡全力,也造不成什么傷害,但秦君獻卻覺得如同被鐵錘鑿身一般,痛得難以呼吸。
他一把將裴氏緊緊拉入懷中,任由她掙扎至脫離,只余下凄苦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