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兩人便來到后廚附近的雜貨間。
“這里沒有供菩薩,不算罪過。”姜小六掏出從廚房摸來兩個茶杯,還有一碟當做下酒菜的炒花生米。
伍少寒:“......我不喝。”
“來一杯么,酒水就是要共飲才有意思。”姜小六將兩個茶杯倒滿,強行塞了一杯到伍少寒手中。
“干了!”
伍少寒搖搖頭,碰杯后一飲而盡。
酒液芳香四溢、入口滑潤,非常醇和濃烈。
“好酒!”姜小六豪爽道,回味一番后又滿上一杯。
兩人閑聊著,一連喝了幾杯,方才放緩速度。
酒過三巡,姜小六磕著花生米,好奇道:“伍哥,現在不是飯點,你找烈酒做什么啊?”
伍少寒執杯的手一頓,“帶回去晚上喝。”
“你撒謊!”姜小六醉意上頭,眼睛有些微紅,“讓我猜猜看,烈酒還能做什么。”
伍少寒心中一緊,不等他找到說辭,肩上就落下一掌。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想找個角落解酒消愁?”姜小六又習慣性地往他肩上一拍,“你來找我啊,我陪你聊天解悶。”
伍少寒不顧被拍疼的傷口,搖頭笑了,“沒什么煩心事。”
“那你怎么冒雨提酒?”姜小六不相信。
“閑著無聊罷了。”伍少寒搖了搖酒壇,察覺到酒水不多了,就道:“再喝最后一杯,別醉酒誤事。”
“醉不了!”姜小六將花生米咬得嘎嘣響,“這烈酒是個好東西,我聽我舅舅說,可以讓高熱的病人退燒,還可以用白酒擦拭傷口,阻止傷口腐爛,就是那滋味可不好受。”
“確實。”伍少寒勾起了曾經的記憶。
在訓練營時,他也受過禁止用藥的懲處,早已體會過白酒清洗傷口的滋味。
姜小六驚訝道:“怎么,你用過?秦家不會連藥物都不給你們用吧?”
伍少寒:......
事涉影衛營,他無法告知姜小六。
而這一遲疑,便讓姜小六立即瞪大了眼睛:“秦家對你們這么苛刻的嗎?該不會你現在也受傷了,想要用這酒當藥用吧?”
面對姜小六的歪打正著,伍少寒愣了愣神。
“真的?傷到哪里?”姜小六見他一副被說中的模樣,瞬間急了,抓住伍少寒的胳膊不斷上下打量。
伍少寒不想讓他擔心,只一力否認。
要是放在往常,也許姜小六就信了。可現在他喝了不少酒,執拗地堅持己見,一副要是伍少寒不說,他就扒光衣服自己檢查的態度。
在他又一次將手伸向腰帶時,伍少寒忍無可忍道:“我確實受藤條抽了幾下,算不得傷。”
“我要看傷口!”
既然瞞不了了,伍少寒也就干脆大方地遂了他的愿,可他褪去外衣后,才發現里衣跟傷口粘在了一起。
他正要使勁扯開粘著的衣物,就被姜小六立即阻止:“讓我來!”
姜小六端起杯中酒,一咬牙,倒向傷口處。
劇烈的疼痛感一下就讓伍少寒感覺后背燒了起來,他不適地皺了皺眉,卻不曾發出一絲聲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