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題提到軍隊,蘇云宛便問道:“你可知現在鎮北軍什么情況了,你的二叔他們可會起事?”
如此敏感要命的話題,就這么被她自然而然地提起。
“當然不會!”
客房內,秦君屹的眸光堅定,神情嚴肅,“我們秦家以保家衛國平天下為己任,即便被卸磨殺驢,也會以天下百姓為先,不會主動挑起戰亂,禍國殃民。”
蘇云宛微微笑了笑,不知信否。
在這朝代,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
或許西北的秦家二老爺真能奉旨流放,齊聚幽州。
可人心難測,當身家性命受到威脅,還能不能秉持以往的信念,可就難說了。
眾人吃完早飯,收拾東西上馬車。
后院中,停放著二十幾輛畜力車,占得滿滿當當。
昨天傍晚,盧家和楚家旁族也讓官差代買了車輛,只是他們手頭錢財緊張,每家只買了一兩輛。
而已經收攬了不少銀錢的官差,則多添置了五輛騾車。
犯人以車代步,官差便解放了人手,他們可以輪流乘車,減輕一路辛勞。
而等他們送完犯人回到渭南府或者京城,又可以將車賣掉,并不會折損多少銀錢。
老夫人等人隨著秦君宇的指引,來到自家馬車旁。
見到那匹骨瘦如柴的黑馬,裴氏嫌棄得不斷埋怨,當看到穿著鮮麗的蘇云宛隨后趕來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送衣物上門的店家很有分寸,外衣大都是尋常不起眼的布料和顏色,唯有里衣分為各種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