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慕容硯不是-->>一般人,他臉皮厚的很,把客套話當真心邀約接得干脆。
慕容硯見洛寬景久久不曾說話,眉梢微挑,漫不經心的開口,“怎么,秦王殿下這話是隨口說說的?”
“好歹我也幫了秦王府很多吧,連一口飯都不給我吃?”
洛寬景心頭微哽,他深吸口氣,看向洛昭,“洛昭,你帶慕容硯出去,好好的招待。”
氣惱之下,他連表面上客套的九皇子三個字都不說了,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慕容硯臉上笑意逐漸加深,起身朝洛寬景拱了拱手。
“那晚輩便謝過秦王殿下了。”
洛寬景朝他擺了擺手,趕緊出去吧,看著就心煩。
慕容硯也不自討沒趣,轉身看著臉拉的老長的洛昭。
“洛昭世子,我想去找我師父,還請你帶路。”
洛昭是真沒想到慕容硯還會留在王府里吃飯,父王干嘛要多余說那句話。
他在心里罵罵咧咧,磨磨蹭蹭的站起身,沒好氣的朝慕容硯說道。
“把你的面具戴上。”
秦王府很大,就連洛寬景也不敢保證王府里每一個丫鬟小廝都是自已人,沒有被別人收買。
剛剛他們是在云深院外面打斗,周圍下人很少,再加上今日是大年三十除夕夜,裴漱玉給下人們都放了假,所以周圍只有暗衛,沒多少下人。
管家反應也很快,在看到洛昭和慕容硯打起來的時侯,就帶著下人們走了。
不管怎樣,慕容硯出現在秦王府里的消息不能被傳出去了。
他到底是大乾國皇子。
慕容硯順從的把面具戴上,原本他是打算易容的,戴著面具總會不太方便,后來想想還是算了,若是易容還得用藥物把眼珠子顏色改成黑色。
可洛煙最喜歡他的眼睛,他若把眼珠子顏色給改了,估計洛煙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路上,洛昭和慕容硯并排走在一起。
洛昭斜睨了慕容硯一眼,眼里有些探究,之前洛煙跟他說她猜測慕容硯也是重生回來的,可他瞧著怎么有點不太像呢。
上輩子的慕容硯可是弒父殺兄的大魔頭,殺人不眨眼,最是痛恨大周朝的人。
若他真的是重生回來的,那他為何能這么平靜?
甚至還以德報怨的幫他們。
洛煙莫不是猜錯了?
可仔細想想,若不是重生回來的,他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么多秘密?
怎么可能武功會這么厲害,他和姜云羨兩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人。
“世子在想什么?”慕容硯突然出聲。
洛昭譏諷道,“我在想你的臉皮怎么那么厚,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父王只是說的客套話嗎?”
聞,慕容硯垂著眼,鴉羽般的睫毛投下淺影,整個人像是一株被霜打過的蘆葦,無端透著一絲落寞。
“是嗎?我三歲就來大周讓質子,初到時連一個暖爐都沒有,身邊只跟著個宮女。”
“她總說我很晦氣,冬日里把我鎖在偏院,常常一整天都見不到半點吃食,我餓極了就啃凍硬的窩頭,只有皇宮舉辦宮宴的那段時間,我才能吃飽。”
“進了尚書房后,就過的更難熬了,端王世子總帶著人堵我在假山后面,要么搶了我的筆墨擲進泥里,要么揪著我的衣領往石墻上撞,要么污蔑我偷他東西打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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