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內。
女傭動作麻利地幫昏迷中的林見疏清洗干凈,換上了一套柔軟的絲綢睡衣。
醫療團隊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幾臺精密的儀器被推了進去,各種管線連接在林見疏的身體上。
一小時后,主診醫生拿著醫用平板,從臥室走了出來。
為了不打擾林見疏治療和休息,所有人轉移到了議事廳。
“boss,沈夫人。”
醫生語氣沉重,“太太的情況……并不太好。”
沈知瀾心頭一跳,“怎么不好,說清楚!”
醫生嘆了口氣:“首先,她身上除了近段時間造成的擦傷和劃傷,還有幾處舊傷。”
“尤其是手腕。”
醫生調出一張照片,那是林見疏纖細蒼白的手腕特寫。
上面幾條傷痕,觸目驚心。
“這里有新舊兩種疤痕。”
“舊疤刀口很長,切面平整,應該是一個多月前留下的,非常致命。”
“新疤稍微短一些,是在舊疤的基礎上再次割開的。”
醫生指著那道粉色痕跡,“雖然不深,但可以看出,太太曾經有過很強烈的自殺傾向。”
沈知瀾跌坐在椅子上,捂著心口,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的疏疏……”
嵇寒諫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死死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泛白。
眼底的殺意在瘋狂翻涌。
“繼續說。”
醫生頓了頓,又滑開下一頁報告。
“其次,我們在太太的左臂內側,發現了一處還沒完全愈合的刀口,有輕微感染。”
“刀口很深,而且割得很亂,邊緣不整齊。”
“我們從傷口的愈合和感染程度,以及殘留物初步判斷……”
“那里曾經應該被釘入過某種微型定位器。”
“太太應該是自己用并不鋒利的匕首,硬生生把肉劃開,把那個東西挖出來的。”
那種畫面,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刀。
只有一個柔弱的女孩,為了自由,對自己下這種狠手。
沈知瀾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渾身都在發抖。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