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問：“你身上這位，是什么來歷？”

王仙姑吃了一驚：“你能看到衪？”

陳凡：“銀發老太太，對嗎？”

王仙姑吐了口氣，說：“沒錯，她是銀婆婆。”

陳凡：“銀婆婆什么來歷？”

王仙姑：“是我老家的一個傳說。幾百年前，銀婆婆住在桂花鎮上。他生了七個兒子，老伴走得早。等她把兒子都撫養成人后，身體也不行了。結果兒子們都不肯養她，推來推去。最后，她在一個寒冷的大年夜，凍餓死在了老宅里。”

“據說，銀婆婆死后，神仙可憐她，指點她修行，成為了一位女仙。銀婆婆經常出沒，如果碰到不孝順的，做壞事的，就會出手懲罰他們。”

陳凡：“銀婆婆怎么會在你身上？”

王仙姑從脖子上扯下一個桃木掛件，那是一個銀發婆婆的形象。她說：“我生了一場病，七天不吃不喝，做了很長的夢。夢里，我經歷了銀婆婆的一生。醒來后，我就發現自已能看到一些東西。于是就開了香壇，做起了幫人看事的仙姑。”

類似這種事，在各地十分普遍。有一些婦女，生下一場病，然后就變成了“神婆”。但絕大多數的神婆，只是為了養家糊口，本身并無神通。可面前這位王仙姑顯然不同，她身上真的有一位銀婆婆。

陳凡看著王仙姑的眼睛，后者的瞳孔中出現符文，隨后她的氣息變了，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冷下來。

“你是銀婆婆？”陳凡問。

銀婆婆微微點頭：“正是老身。老身見過仙人。”

“你非鬼非神，你是什么？”陳凡問。

銀婆婆：“老身死后，當地人心心念念，為我建了幾座廟宇。時間一久，我的經歷在當地流傳。大概在我死后十年，我漸漸擁有了意識，寄托在廟宇里。可前段時間，我的最后一座廟宇也沒了香火，然后廟宇坍塌。我無處可去，就在這小小的掛件上顯化，附了此女之身。”

陳凡若有所思：“這么說，你是百姓心中心念所化，似神非神，似鬼非鬼。”

銀婆婆：“可以這么說。上仙，我并未害過人，只是動用自已的一些小手段，幫人看事。”

陳凡：“如果只是百姓念你，并不足以讓你出現，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銀婆婆：“我死后，被兒子隨便在山上找了塊地埋了，連個棺材都沒準備，只是用草席卷著。我隱約記得，埋我的地方，下方應該有什么東西。我是沾染了它的氣息，才擁有了意識。”

陳凡眼睛一亮，問：“那地方你還記得嗎？”

銀婆婆道：“自然記得。”

陳凡點頭，繼續問：“銀婆婆，當年信奉你的人多嗎？”

銀婆婆：“方圓幾百里，大概有幾個縣的人信我。在我香火最鼎盛時，我的能耐比現在大得多。只是現在沒了香火，能力也就弱了。”

陳凡：“這么說，信奉你的人越多，你的能力就越大？”

銀婆婆點頭：“是的。”

陳凡：“像你這樣的存在，多嗎？”

銀婆婆：“很少。如果有，我是能感應到的，因為我們是同一類存在。”

陳凡想了想，說：“銀婆婆，你愿意跟我走嗎？我可以為你重建廟宇，并讓更多的人重新信奉你。”

銀婆婆不悲不喜，說：“上仙若肯幫助，自然是好的。只是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陳凡：“像你這樣的存在，是百姓內心的善念孕育而生的神，可惜還未受到冊封。我手里有天帝法旨，可以正式冊封你為華夏正神！”

銀婆婆看著陳凡，緩緩跪下：“上仙若肯相助，老身感激不盡。”

陳凡：“那就跟我走，帶我去當年埋你的地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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