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海笑道：“看來你都聽到了。說說吧，你是怎么想的。”

陳凡沒有回答，而是問：“柳叔，你剛才說的青冥洞天是怎么回事？”

柳東海：“三十六洞天之中，有四大洞天最為強大，為四大真君所留。青冥洞天便是其中之一。四大洞天與仙界的關系最為緊密，但要鎮壓的妖魔也最為強大，所以那里十分危險。”

“今年正好是青冥洞天最大的一次妖魔潮汐，據說那里的修士已經死傷過半，目前急需外部支援，仙界甚至已經要求各大洞天派人前去協助了。”

“難怪如冰這么擔憂。看來這次七府一定是威風八面，沒有哪個修士敢得罪他們。”

柳東海：“沒有人愿意去冒險，畢竟大家修行所求無非就是長生。”

陳凡：“柳叔，我已經和妖魔動過手，它們也不過如此。而且殺妖魔能收獲功德，我倒覺得去了沒什么壞處。”

柳東海苦笑：“你已經和妖魔動手了嗎？”

陳凡：“還殺了不少。我見識過十三級的妖魔，的確很強，但并非不可戰勝。”

柳東海點頭：“這是好事。可你若是去了青冥洞天，那么要面對的可就是成千上萬的妖魔，它們的實力未必有多強，卻殺之不盡。”

陳凡眨眨眼，道：“妖魔越多越好，打不過我會逃。”

柳東海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勸說，道：“好，我支持你。莫家和雷家一會派人過來，你既然不怕去青冥洞天，那就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接下來，柳東海親自下廚燒了一條魚，很快就把六菜一湯擺到桌上，還拿出一壇珍藏的好酒。

兩杯酒下肚，柳東海道：“小凡，其實就算沒有你的事，我也想放棄神將一職。”

陳凡：“柳叔又要突破嗎？”

柳東海喝了口酒，眼角的肌肉跳動了幾下，他突然冰冷冷看著陳凡，道：“你打聽這么多做什么？”

柳東海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變了，陳凡微微一怔，不禁看向柳如冰。

柳如冰苦笑，說：“凡哥，最近我爸總是這樣，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翻臉。”

陳凡瞇起了眼睛，他盯著柳東海的眼睛問：“你不是柳東海，你是柳東海的前世，我說得對嗎？”

對方“嘿嘿”一笑：“你小子有一點眼力，你可以這么理解。不過我們兩個早晚會融合的，到時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陳凡：“不管你是誰，都是如冰的父親，我的長輩。所以你不用提防我，也別指望我會和你有多親近。”

柳東海重重一哼：“你小子很狂嘛。你可知我當年是什么人？”

“你敢說嗎？”陳凡盯著他。

柳東海扭過臉去，淡淡道：“當年的事，不提也罷。”

陳凡：“你當年再怎么強，現在你都是柳東海。在你沒有恢復前世的實力之前，你最好收斂一點，不要那么囂張。”

柳東海皺眉：“你在說教我？”

陳凡：“我沒興趣說教你，只是提醒。”

柳東海一拍桌子，一股殺機鎖定了陳凡。可下一秒，殺機消失，柳東海微微閉眼。再睜開眼，他的氣質已經變了，他輕輕一嘆，問：“我剛才是不是變成了另外的人？”

陳凡點頭：“柳叔，那是你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