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秀榮和金藝琳回來的比較晚,前者是因為老家在濟州島,相對來說距離較遠,后者則是年齡較小,放假后對家的依戀更多,在拖延中,時間逐漸推移。
結果兩人也恰好在小區門口碰到了。
不像裴柱現追孫勝完、姜澀琪追裴柱現那樣戲劇性,兩人就是在門口碰到了,然后互相打了招呼,一人拖著個行李箱。
聊天,得聊點什么。
兩個人心中都這么想。
但走了一段路,只有行李箱壓在柏油路上的呼隆隆的聲音。
“那個……”
“那個,呃,你先說。”
有時候巧合就是接二連三,同時回來,在門口撞到,現在又同時開口。
尷尬隨即消失,兩人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過節怎么樣?有沒有親戚朋友,叫你表演唱歌跳舞。”樸秀榮隨口說道。
金藝琳笑容不斷,點頭說道:“你也是嗎?看來這種事真是誰都很難避免~”
就像學生一樣,管你上的是什么興趣愛好班,學的是什么東西,只要逢年過節,家里人和親戚朋友都想著讓你表演一下,看看具體什么樣……
這種時候,也只能尷尬地用身體不舒服掩蓋過去,很少有社牛直接站在客廳中間載歌載舞的。
一個話題開始,就會有無數個話題衍生,隨時隨地從其中一句話,都會引起另一個人的感觸,然后不斷延展。
如同種子萌發之后,樹干上生長出無數枝杈,枝杈延伸,繼續生長更多枝葉,話題便是如此。
等走到公寓樓里,站在電梯前時,近一周時間不見的生疏完全消失,原本共筑的友情基礎終于開始重新建設,同時,還有一種同盟感。
并非是非要和那三位進行抗衡什么的,只是那三人之間的關系過于緊密,即便日常相處并無間隙,她們卻總覺得游離在外。
與其如此,不如抱在一起,祛除那種游離的孤獨感和生疏感。
或許,也和她們下意識地認為自己處在弱勢方有關。
樓上,姜澀琪收拾完畢,和孫勝完一起走到源懷人家,想問問早飯什么時候吃,再不吃等會兒變午飯了。
“唉?柱現姐呢?”孫勝完到了客廳,環視一圈沒看到裴柱現,下意識地問道。
這就跟什么呢,就跟放學回到家的孩子即便看到了爸爸,第一句話也是“爸,我媽呢?”一樣。
“小點聲,睡著了。”源懷人叫她們小聲點,免得吵到自己女朋友睡覺,“早上吃包子,不過大概得到十點左右才能熟,算是,上午飯。”
“睡著了?才回來多大會兒就睡著了?難道說你倆趁我們收拾行李的時候……?”
污這種事情,一旦開始污,腦袋里就容易想一些不純潔的事情,哪怕是一點相似的東西都會開始質疑別人是不是在說黃色廢料,許多和諧詞也是這么來的。
或許現在的孫勝完就正在往那些制定和諧詞匯的人的方向一路狂奔,只要戴上了黃色眼鏡看什么都是黃色的,原本沒什么的句子,一旦和諧了其中某兩個字,反倒像是美女穿上了絲襪一樣,反而更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