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生在,衣蘅和佩弦整頓飯吃得坐立不安,不時看向醫生和護士的方向,生怕當場按住他倆打針。
用自己的小勺子吃的差不多飽后,倆孩子開始互相看對方,似乎是在用目光攛掇對方先逃走。
為了表示自己還沒吃完,他們一個飯粒一個飯粒地往嘴里送,看得源懷人和裴柱現忍不住直笑。
夫妻倆在桌子底下腳碰腳,猜測兩小只什么時候會跑。
源佩弦拿起自己那小杯橙汁,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然后跳下椅子,喊了聲“我去上廁所”,轉身就準備去電梯那邊。
剛邁開腳,佩弦就撞在源懷人的腿上,小家伙抬起頭一看,看到爸爸正笑著看他。
旁邊衣蘅還想裝看不見,直接路過,被源懷人單手抓住肩膀轉了一百八十度,和佩弦并排:
“干嘛去?”
“上廁所,我,我要去拉粑粑。”佩弦不敢看源懷人。
“說話算話,自己答應過爸爸的事情,轉眼就忘了嗎?”
媽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佩弦轉過身,發現媽媽正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
相比爸爸,佩弦更怕媽媽一點。
因為爸爸總是微笑的,跟他們說話時語氣溫柔。
從本能上,就不會讓他害怕。
但是媽媽不總是溫柔的樣子,面無表情或者表情嚴肅的時候很有威嚴,一看就很可怕。
佩弦和衣蘅翹著腳,看向餐桌那邊,似乎想向姥姥姥爺求救。
但裴父裴母早就得到過女兒女婿的吩咐,源懷人他們教育孩子的時候他們不許因為疼孫輩而插手干擾。
所以不管再怎么表情可憐地求救,裴父裴母都只能假裝看不見。
見求救無望,兩小只只好面對現實。
衣蘅實話實說:
“打針很疼啊。”
裴柱現看到女兒楚楚可憐的小樣子,也有些心疼。
“打疫苗是為了防止你們得病用的,如果不打疫苗,可能會得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到時候不能隨便吃東西,不能玩耍,一整天都要躺在病床上,就要打更多針了。”
都這么說了,兩小只還是有點怕,源懷人沒辦法,只好說:
“既然這樣,那爸爸跟你們一起打針,怎么樣?”
衣蘅和佩弦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想不通,似乎爸爸跟著他們一起打,就能不疼了一般,見到爸爸溫柔的笑臉,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