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柱現急忙轉頭,免得把食物殘骸咳到桌子上。
源懷人將水遞過去,裴柱現抿了一口,隨后又“咕嘟”喝了一大口。
“你是說,因為各自都有難以克服的困難,所以必須幫助對方解決困難,之后才能換回來?為什么?”
剛剛一向講科學的源懷人忽然搞說了一套聽起來就不靠譜的理論。
裴柱現一時間難以適應。
聽說天才和瘋子很靠近,難道她男朋友終于瘋了?
“不為什么,福爾摩斯說過……”
“排除一切不可能即使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答案是吧?”裴柱現記得很多他說過的歪道理,這句剛好也記得,“你不是還說‘可惜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排除所有其他可能的能力’嗎?”
源懷人哈哈一笑,雙手組成花托捧在下巴底下,繼續肆無忌憚地賣萌:
“因為我不是絕大多數人。”
“沒有證據吧。”裴柱現試圖模仿他的語氣。
順便雙手合十抵在鼻孔下,“報復”他模仿自己動作的行為——模仿他的動作。
源懷人小眼神瞥向她,忍不住偷笑。
雖然動作一樣,但跟他自己做這個姿勢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嘛。
“這種事,很難找到證據。”源懷人放下“花托”,雙手交叉合在一起搭在桌邊。
裴柱現想撩動耳邊的長發,但男友是短發,她沒法做這個下意識的動作。
又因為此時某種案情討論會的奇怪氛圍,導致她平添了幾分不自在。
精準的靈魂互換這種事,從源懷人的角度來看是比時空穿越還要離譜的事情,這種事怎么可能找得到證據。
世界上那些所謂的未解之謎,以及一覺醒來后學會了一門陌生語的事件,基本都是裝的,早就爆料八百遍了。
沒一個有參考價值。
換句話說,如果還有其他人像他倆這樣發生了這種事,同樣不會告訴別人,而是得想辦法自己悄悄解決。
裴柱現抿著嘴唇,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開始找到端倪,打算努力嘗試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敷衍回應,得努力參與,做出些貢獻。
小家庭中不能只有他奉獻,她不想做躺平的廢物。
家庭,也是她的重要事業。
“你說各自難以克服的困難,是什么?我的和你的都是什么?”
她想不到什么困難。
目前一切都好啊。
時間還有好幾年的空余,甚至還不到前世兩人相識的時候。
他倆全都身體強健。
尤其是她,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用再體驗中醫館針灸扎腰了。
暖手貼更是褪去實用屬性,成為一種習慣攜帶物。
事業一帆風順,不管是她個人還是團體,都順利前進著。
生活物質上也沒有什么擔憂的,就算源懷人變成窮光蛋,兩個人都失業,她的存款都能養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