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事沒人知道,不過關于去北面那幾天的事情,源懷人顯然過得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請盡量不要用明顯的動作對周圍進行拍照、錄像,源部長,而且由于你和我們不是一國人,我們的代表團沒法對您進行全面‘看護’,請允許我用看護這個詞。”
“好的,我了解了。”源懷人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明明早就不是部長了,作為三中心的負責人,難道不應該叫他一聲源總?
而且這個組織部秘書真是夠不會說話的,就不能理解下他的無聊嗎?
整個外交團體中,三中心就像是被順帶捎上的小卡拉米,不過還是派了個組織秘書負責溝通聯系,以及幫忙提醒平時的活動、注意事項。
最無聊的是,紅貝貝們作為邀請嘉賓的整體走在一起,源懷人作為“輔助工作人員”只能走在后面。
本來這回南北交往堪稱半島大事,連源懷人老家的央視都有新聞記者拍攝,他還想讓祖國人民也看到他的幸福生活呢……
結果身邊的是一群戴著假笑的無聊公務員,還不能拿鏡頭到處拍拍拍,只能靠胸口的運動相機錄下來,之后再看錄到的畫面。
外賓招待會上,源懷人找到d社的人:
“你們來的是誰?z治新聞部的主編?有空拍幾張我和我老婆的合照知道不?”
“呃,可是,我們不知道您和irene女士什么時候站在一起。”
“當我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就站在一起了,難道要我教你怎么抓拍嗎?”
不過宴席上的整體菜品倒是相當不錯,不管是菜還是酒,都比南邊好很多。
大家的酒店都在一處,有大量雙方的安保人員駐守酒店,安全上可以保證,但也導致沒法出門閑逛。
酒店房間里,源懷人和裴柱現坐在床邊沙發上,姜澀琪她們則是坐在床邊,沒事兒一起閑扯淡。
“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本來我還想看看柳京飯店的。孫勝完很想直接躺下,其實悠閑地躺在酒店里也很輕松。
“說是為了安全考慮啦,誰知道這些年你們有啥積怨會導致極端分子出現……我帶了牌,一邊玩兒一邊聊吧,反正睡覺之前也沒什么別的事兒好做。”源懷人從衣兜里拿出兩副撲克牌。
姜澀琪在看今天的新聞,試圖從頭版頭條的圖片中找到自己等人的身影,好在因為話題度很高,所以找到了:
“不是可以用手機么?”
“啊,我眼睛不太舒服,正好想歇歇,暫時少用電子設備。”源懷人啊了一聲說道。
雖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問題,其實是他在這邊沒辦法保證自己玩兒手機都做了什么真的不被監控。
畢竟在這邊他也是使團的一員,一舉一動的記錄都可能被歸檔。
即便現在沒用,但幾十年后還是有可能被好事之人發現,一窺他這個“歷史人物”在這幾天都在互聯網上和誰聊過什么、搜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可是那種臨死前一定要刪掉瀏覽器搜索記錄和社交賬號的人啊!怎么可以留下這些記錄呢!
裴柱現倒是覺得無所謂,作為公眾人物,她的新聞、影像記錄已經夠多了,不是很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