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ymer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知道了那個針對他們的幕后大佬,就是腦殘sane得罪的裴柱現的男朋友。
而且還知道了這個年輕人心狠手辣,究極不好惹,遠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好相處。
你要是在街上和這家伙撞到了,禮貌地說聲對不起就沒事了,但你要是罵罵咧咧的走開,當天晚上就會被人套住腦袋打進醫院。
要是口不擇地得罪了這家伙,之后能不能再見到你就兩說了。
可以說,這家伙完全不講道理,做事狠辣極端、睚眥必報。
或者說,滴水之恨,涌泉相報……
從了解到的一件件堪稱離譜的案例里,就沒看過哪個惹了對方的人能順利活著的。
何況他旗下這個腦癱竟然還騷擾人家的女朋友!
這不純是壽星老上吊,活膩歪了嗎?
知道了這些也沒有用,人家根本不愿意見他,只說不會趕盡殺絕,叫他老實等著。
第三天下午,裴柱現如常去拍攝代廣告,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對她做出鼓勵的動作。
特別是女性工作人員,更是佩服她敢在直播時橫眉怒視騷擾者,毫不妥協。
而樸經紀人則是在到處跑關系的時候,也被蒙頭帶到了heyri藝術村的藝術館。
下午,他見到了頭上頂著一只小肥貓的青年。
他已經在之前的熱搜中看過對方,知道對方就是裴柱現的正牌男友。
“請問……”他被綁在椅子上,話剛說出口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疼得他想蜷縮起來。
身體被綁住,他沒辦法蜷縮,只是倒吸一口冷氣,一時間發不出聲。
源懷人呵呵一笑,將拴著貓繩的西瓜遞給一旁的男人,叫他帶到休息室好好照顧。
最后,他在對方面前坐下,等對方抬起頭看他時,才說道:
“樸永福,名字不錯,可惜你似乎沒什么福氣。”
“你是?”
“你手底下的腦癱騷擾我女朋友,你還問我是誰?”
“我們可以道歉!”
“嘖,嘖嘖,哇哦!道歉唉!”源懷人笑了,食指點在樸永福額頭上,
“我最不缺的就是道歉,惹到我頭上的時候就已經都晚了。你不如好好想想,為什么沒有好好教育你帶的腦癱藝人。”
“我又不是他爸爸,我管不到他啊!”樸永福現在只想脫身,那個二貨連累了他就讓二貨自己死吧,他是無辜的啊!
“哦?是嗎?可是,那天結束后,不管是那個腦癱還是你,都沒有找我女朋友去道歉。你只是像往常一樣說了他幾句,就跟著一起回去了吧?這點基礎禮貌都不懂嗎?”
“所以我愿意道歉啊!”樸永福有些無語,對方實在不是一個好溝通的人。
“哦,我們不接受道歉。而且在那個腦癱渣過的女孩子的事情里,你也幫了不少忙嘛,難道你現在還想說,你是無辜的,你是好人?”
“我……”看著源懷人逐漸變冷的表情,樸永福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明明對方看起來只是初出社會的年紀,但那種看死人一樣的冷漠反應卻讓他從心底發寒。
對方的表情不像是來審他的,更像是散著步看到一家餐廳,自然而然地就進來吃個飯。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貼上后背,來自肌骨的戰栗讓他忽然明白,死亡現在離他很近了。
“我只是被迫幫忙,至少,至少罪不至死吧?”
還有些話樸永福完全不敢說,比如“你憑什么決定我的刑罰”之類的。
這些話就跟恐怖片里,碰到吊死鬼后問人家“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喘不上氣?”一樣,都是禁忌即死句子……
“忽然一臉死相,搞得像我要弄死你一樣,放心,怎么會~呢!我不是那種人嘛。”源懷人又笑了,語氣變得輕松起來。
樸永福表面繃著臉,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你松了口氣吧?想著‘我還能活著,太好了’對吧?把想法都寫在臉上咯。”
驚嚇度再次拔高,樸永福欲哭無淚地看著源懷人,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樣。
“說起來,工地澆筑還需要一塊墻,你要不要幫幫忙?”
樸永福趕緊搖頭:“不不不……”
“那,為需要幫助的可憐人無償捐獻器官?”
“別別別……”
“其實我還缺一副藝術品。”
“什么藝術品?我一定幫您買來!”樸永福想著就算是傾家蕩產借高利.貸也會買到對方需要的藝術品的。
“買倒是不用買,我想親手制作一下。”
樸永福感覺到不妙,但還是顫顫巍巍地問道:
“需,需要我幫什么幫?您盡管說。”
“真的嗎?那可太感謝您了。”源懷人忽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看過《入侵腦細胞》嗎?一個電影,很好看的。”
這部電影十分有名,樸永福還真看過。
不過里面的變態殺人狂的精神世界實在是過于讓人感到不適。
雖然有很多藝術構圖,但藝術……
“看,看過。”
“那就方便了,里面有一段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啊,一匹馬站在原地,十三片玻璃忽然從天花板急速降落,將馬分成十二份切片,一滴血都沒出。甚至那匹馬的身體部位還在活動,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如果你……”源懷人繞到他背后,語氣戲謔中又透著認真,說這種恐怖的內容時帶著明顯的期待感和興奮感。
“不不不……不行!您,您不是說了不弄死我嗎?”樸永福渾身一抖,差點沒尿出來。
這種死法太恐怖了,而且事情是鄭山那個弱智做的,他最多最多算一幫兇,罪不至此啊!
“是啊,所以我征詢一下你的意見嘛,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正是正是。”樸永福趕緊附和。
“這么說,你不想死咯?”
廢話,誰想死啊!
“不想死,不想死。”
“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喜歡尊重別人的意見,這樣吧,我有一個方案,你看行不行?”
樸永福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一聽自己還有機會,自然是趕緊點頭:“您說,只要放我一條生路,給您當牛做馬都可以啊!”
“啐,給我當牛做馬?你也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源懷人卻忽然一腳踹在他胸口,連帶著背后的椅子一起踹倒在地上,怒聲呵斥。
聽到動靜,周圍的安保人員紛紛看過來,發現雇主沒事,便繼續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