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柱現登錄小破站,嘗試著回憶起那只活了26歲的貓以及貓主人的賬號昵稱。
試了幾個關鍵詞都沒找到。
想了想,又輸入“26歲貓”作為關鍵詞。
但是搜索出來的是一些國外報道和一些其他分享,諸如有小貓竟然活到老35歲,主人當街掛海報炫耀啦,或是有活了二十幾歲的貓老頭到處亂蹦啦。
反正就是沒有他印象中看過的那只,那只是個通體雪白的貓咪。
這么搜都搜不出來,裴柱現發現自己當時抓住的那一抹“靈感”確實正確,好像有問題。
難道說,現在那個up主還沒有開始發視頻?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瑩潤透亮的指甲與鋼化膜接觸發出輕微的響動。
西瓜團成一團蜷縮在裴柱現腿上,毛絨絨的小肚子起起伏伏,在陽光下睡得正香。
再看盤腿坐在椅子上的源懷人,裴柱現覺得氣質這種東西真的是很神奇。
在她面前溫柔搞笑、在不熟的人面前冷漠倨傲的源懷人現在看著完全就是死宅男。
他歪著腦袋、探著脖子,神情專注地盯著顯示器,鼠標點擊的咔嚓咔嚓聲連續不斷地傳出。
注意到她在看自己,源懷人轉頭看向女友:
“怎么了?餓了嗎?”
經過一個月的生長,裴柱現染成淺紅色的頭發已經從耳側垂到肩膀,看起來偏日式,再長一點點的話,很適合做公主切。
不過也不完全是淺紅色,本身發色中的黑色仍然占據著相當的“地位”,硬要說的話,大概是“#6e0c2f”這號顏色。
“餓什么餓,午飯才吃完一個小時!”裴柱現手抓桌子,腳踩地板,身體拖著椅子,在椅子底下滑輪的幫助下蹭到源懷人旁邊。
她伸手到源懷人后背和椅背之間,拍拍他的后背:“坐直點。”
“哦?才過去一個小時嗎?看來我效率還行啊。”源懷人隨著女友的推力坐直,看了一眼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
裴柱現靠在旁邊,覺得這椅子的扶手有點礙事。
跟著看向顯示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眼看去就覺得頭暈,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全神貫注地編輯的。
“還有多少?”裴柱現嗓音柔和。
“還有很多,目前只是做了主要幾個國家的國君世系,剩下的諸如隨、蕭、滑這樣的小國,本身就沒有完整的記錄,至于按照時間線和事件把這么多文檔內容聯系到一起……想想就頭疼,早知道就不弄這么復雜了。”源懷人放下鼠標,伸手拎住西瓜的后脖頸抱到自己懷里,非要給它叫醒,
“還是別讓它白天睡,雖說兩層樓、房間多現在不怕吵了,但還是保持作息一致好一點。”
裴柱現微微轉頭,噘著嘴唇發出輕蔑的笑聲:
“就你這作息,西瓜想跟你保持一致才不容易呢。”
最近源懷人打算給她補一補歷史,讓她徹底放棄她從小學的那一套完全是臭不要臉編纂出來的、前后一致性都無法解決的奇葩內容。
本身也沒什么值得一說的歷史,甚至沒什么值得一說的名人,反正都和他在一起了,也算半個華夏人了,就一起學華夏歷史吧。
三皇五帝時期的氏族部落傳說隨便講講就行,夏商的內容因為記載內容不多。
就算是他加上考古出來的甲骨卜辭內容,也最多就是說說甲骨文的隸定、漢字的演化,還有個“史上第一位女將領‘婦好’”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