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以武犯禁這個詞兒裴柱現不知道,但是打架厲害的人可能會有暴力傾向她是知道的。
這就像是手上拿著錘子,看什么都像釘子一樣。
所以當孫勝完和姜澀琪給她“打小報告”的時候,她是有那么一絲懷疑的。
不過這種事情,總得自己親自了解了才能確定,不能隨便冤枉別人,要不然她和冤枉她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源懷人在那天出門買糖之后,也忍了幾天沒有和裴柱現聯系,任由對方的好奇發酵一段時間。
只是,這個問題暫時沒辦法編出合適的借口告訴對方,得等以后才能告訴她說“那是個跟蹤拍你隊友的狗仔”。
加了聯系方式還這么久不和裴柱現聯系,能做到這一步,還是因為他有事可做,讓自己忙了起來。
兩個月一次的雜志供稿,一次兩萬字,四天寫完,剩下的時間修修改改。
但這時候偏偏又收到姐姐源芳的消息,說是要來這邊玩兒。
他能怎么樣,他又不能拒絕,干脆就同意了。
姐姐雖然是大齡單身女青年,但怎么說比他也多活了幾年,說不定對于如何追女孩就有一些了解呢。
而且同是大齡女青年,說不定在心境上還有相似之處,可以多請教一下。
一天后。
為了表示對姐姐的尊重,源懷人特意買了束海芋花接機。
源芳穿著頗為個性的一身黑西裝黑西褲,頭頂是一頂費多拉帽。
這讓她推著行李箱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推著行李,而是在推著一箱軍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尤其是你。”
源芳接過鮮花,又撒開拽著行李箱的手,拍拍源懷人的肩膀,補充道,“好像更壯實了,沒白練嘛。”
源懷人順手接過行李箱,轉身往機場外走,吐槽道:
“你這一身意呆利黑手黨的裝扮又是鬧哪樣,何況我怎么就非奸即盜了,弟弟給姐姐送花,這不是顯得我們姐弟情深嗎?”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有事想讓我幫忙吧?”
“是有那么一點,不過也就一點。”
出了機場大廳,源芳看到老弟開的跑車,立馬來勁兒了,但再一看上面的豐田標,頓時覺得沒勁兒。
“靠,這么酷的車,還以為是什么呢,結果你給我整個豐田?你自己開吧。”
本想鉆進駕駛室的遠方將行李箱塞進后備箱,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別瞧不起人家,人家上世紀六十年代就開始做跑車了,supra是和寶馬一起造的呢。”
主要是源懷人想開點低調的,但李十民在首爾的車庫……只能說和布魯斯維恩的差不多,能找到的最低調的車就是這輛豐田supra了。
車子駛離機場環道,源懷人這才開始說正事兒。
“作為大齡單身女青年,有什么感想或者心得沒有?”
和親人或熟人之間,源懷人的話題引入總是那么“別具一格”。
“沒有,你又不給我介紹優秀的,男的女的都行,你倒是給我介紹啊?”源芳伸手擰開礦泉水瓶蓋,猛灌一口,“昨晚上前看了個空難電影,那人就是在飛機廁所里變異的,害得我今天飛機落地前都不敢多喝水,免得去廁所。”
一兩句話,源芳就向源懷人證明了她還是那個沙雕姐姐。
“之前不是給你介紹了源附靜么,還不夠優秀嗎?如龍里堂島之龍那種,也只不過是在她手下的手下做事的小弟而已。”
“同姓不婚。”
“又不是同一個源的源,而且現在韓國這邊都沒有同姓不婚的規定了吧?你又在意個什么勁兒?”
“不行。”
“那李十民?現在咱倆坐的這輛車就是他的,這貨比源附靜還有錢,而且平時潔身自好,除了他妹,說是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怎么樣?”
“真的假的?這種有錢的狗大戶,還有這種人存在?那可比大熊貓都稀罕,而且我聽說這種大戶人家的,可能都有什么癖好或者什么變態家族規定,像生化危機里,那個叫什么來著,就在南極冰凍十五年那個……”源芳八卦心大起,開始聯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什福德家族,維羅妮卡病毒,阿爾弗雷德和天才少女阿萊克西亞,你想說這個是吧?”
“對對對,還是你記憶力好。”源芳拍拍老弟的肩膀,回過神來說,“你說的幫忙,是啥事兒?”
“我喜歡上一個女人,但是非常難追,所以想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能幫到我的地方。”源懷人覺得姐弟相聚的氛圍也差不多了,該說自己的事兒了。
“咳咳……你再說一遍?”源芳一口水咽到一半,差點又嗆出來。
“我說,我喜歡上一個女人,她很難追,想讓你幫忙參考。”源懷人對姐姐的反應早有預料,甚至還有空抽出手不慌不忙地遞出紙巾。
“什么人能降服得了你?還是說,上天終于要派人把你這個禍害封印了?”
“什么話?我可是你弟弟。”
“古有周處除三害,今有高麗美女收禍害,真是可歌可泣,值得稱頌,所以,你說的那個女人,長啥樣,先給我過過眼?”
“我自己沒有照片,不過網上有。”
“啥意思?”
“你直接嗖‘裴珠泫’或者‘裴柱現’就能看到了。”
“呦呵~聽你這意思,還是個女明星啊?”源芳更來勁兒了,切換手機卡后直接搜索。
源懷人微微側著頭,斜著眼睛看她反應。
發現自己老姐的表情就跟那個跑馬燈一樣來回變換,比川劇變臉都精彩。
“我說。”猶豫了半天,似乎是剛組織好語,源芳這才開口。
“嗯,你說。”
“這是不是年紀大了點,比特么老娘我都大三歲啊!”
“嗯。”
“你不會是看人家漂亮吧?也是,確實是好看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