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之后,裴柱現將源懷人推走,接下了廚房刷碗的任務,叫他先去送金藝琳就好。
“好吧好吧,走吧。”源懷人只好離開廚房,穿上外套,跟著金藝琳一起出門,“時間來得及嗎?”
“來得及。”金藝琳按下電梯,回道。
電梯門開,兩人進到電梯,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源懷人正要說些緩解氣氛的話,金藝琳先說話了。
“我還是不覺得你們這時候戀愛是正確的。”
“只要你不妨礙我們就好,我們也不會妨礙你們的團隊活動的。”源懷人應道。
“早飯,謝謝。”金藝琳又說道。
源懷人:“……沒事。”
“這么晚才回宿舍,又這么早起做早飯,辛苦了。”
“還好,柱現也起了,如果不是她說的話,我可能不會起這么早給你做飯。你要謝謝她才對,明明她不用這么早起的,估計我不起床做飯的話,她就做早飯給你。”源懷人歸功于女友。
這也是事實,如果這么早有事要出去的是裴柱現或者裴柱現的家人,源懷人毫無疑問,不會有任何怨地早起做飯。
如果是孫勝完和姜澀琪,他也會早起,但可能會抱怨兩句,算是朋友間的吐槽抱怨。
但今天這種,幾乎完全是因為裴柱現的影響,他自己只有那么一些照顧新成員的意思。
“你和柱現姐很早就認識了嗎?”
電梯下到一樓,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電梯。
源懷人雙手放在衛衣口袋里,說道:
“年初認識的,現在也快認識一年了。”
“可是,源部長你年紀也不大吧,好像比我大一歲?”
“差不多。”
“但你比我成熟很多。”金藝琳說道。
“出社會比較早。”源懷人隨口解釋道。
走到小區外,源懷人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早上出租車還是挺多的,這個時間也是上班族的早高峰,出租車會更積極地在各個街道拉客。
“翰林藝高?”源懷人問了句,見她點頭,又向司機重復,“師傅,到翰林藝高。”
“好,請您坐好。”司機按下計價器,通過后視鏡看向金藝琳,“后面是您的妹妹?”
源懷人點頭:“對,送她去上學,師傅你們也挺早啊,是白班剛接車嗎?”
一般出租車公司,每輛車會分成白班和夜班司機,一般早上六七點左右會交車。
“我是白班,你們是第二批客人,我剛從廣津區那邊過來。”司機師傅也很善談,見他搭話,很自然地就聊了起來。
就像世界上絕大多數司機一樣,平時跑車無聊的情況下,除了聽電臺,就是和乘客聊天,這位司機師傅也不例外。
于是金藝琳驚訝地看著前面那兩個陌生人從天氣聊到經濟,又從經濟聊到八卦新聞,直到下車前話題都沒斷過。
他好像跟誰都能聊起來,這點值得學習。金藝琳默默地想著。
正要掏錢包付車費,但前面源懷人已經付完了。
“行了,到學校門口了你自己進去吧,好好上課,困了下課趴桌子上睡一覺~”
既然說了是哥哥,那源懷人自然會扮演到底。
“好,我知道了。”金藝琳忽然覺得這家伙有點啰嗦,不過還是回應了一聲,朝身后揮揮手,進了學校。
源懷人沒有下車,跟司機師傅說道:“回江南區,到奉恩寺路那邊,有個安世寵物醫院,到旁邊的寵物店。”
“好,您不介意的話我重新打表了。”司機師傅沒想到還有返程活,自然是很高興。
“嗯,沒問題,等下還要麻煩您送我回一開始上車的小區門口,不過得看寵物店開門沒。”源懷人說道。
沒開門的話他打算附近找家書店之類的進去磨一會兒時間,出來一趟,自然是要把能做的事先做完。
不過接西瓜的進程還是很順利的,寵物店開門很早。
檢查了西瓜的健康程度,見這家伙不僅沒瘦,好像還胖了一點,源懷人也就放心了。
將西瓜裝進貓包,坐上出租車回了小區。
上樓后,他豎起食指,跟西瓜“噓”了一聲,叫它安靜,然后用鑰匙擰開門鎖,沒有按觸摸屏發出“滴滴”的聲音。
悄悄進門,免得發出太多動靜吵醒裴柱現,源懷人打開貓包,放西瓜出來,然后脫掉外套,悄悄走回次臥,推開門,屋子里的厚重窗簾沒拉開,一片昏暗。
源懷人走近床邊,才發現被子下鼓鼓的,好像有個人躺在那里。
聽到開門的動靜,裴柱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打個哈欠:
“回來了?哈唔……”
“嗯,但是,你怎么在我床上?良心發現了?要跟我換臥室?”源懷人低頭在女友光潔的額頭上親一下,然后蹲在床邊,拉住她伸出被窩的小手。
“不換,就是給你暖個被窩,怎么樣?感不感動?”
低細溫柔的話語從裴柱現嘴邊模糊地冒出來。
“這么好?感動是感動,但我現在睡哪里呢~”
源懷人將女友白嫩小手放到自己臉上貼貼,在這深秋之中,感受著初春柔荑般的手掌。
裴柱現抽回手,往墻側靠了靠,掀開被子,拍拍空出來的位置:“來,陪姐姐睡。”
沒能看到想看的風景有點可惜,裴柱現穿著很保守的睡衣。
源懷人也換上睡衣,擠上床,兩人面對面對視。
“看我做什么?睡吧,昨晚睡得太晚了,時間還早,好好補覺。”裴柱現閉上眼睛,摟住源懷人的腰。
腦袋從枕頭上挪下去,這樣她就能靠在源懷人身上。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么信任我,我也不會亂來的。”
嘆了口氣,源懷人決定還是不做“禽獸”或者“禽獸不如”的事情。
摟好女友,蓋好被子,在溫暖的被窩里嗅著女友頭發上的香氣,逐漸變得安心,困意跟著上涌,很快他也閉上了雙眼。
“不許搶被子,先說好,你要是敢搶被子,我就一腳給你踹下去。”裴柱現迷迷糊糊地說道。
次臥的床不像主臥那張大床,寬度還不到一米五,兩個人是有點伸展不開的。
也就是說,只要一腳,裴柱現靠著墻發力,絕對能給源懷人踹下去。
“嗯嗯,知道了,一起蓋嘛。”源懷人也迷迷糊糊地回答著。
很快,兩人便相擁而眠,紛紛墜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