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今晚上得發生點什么事兒。
要么裴柱現有血光之災,要么源懷人有血光之災。
但不管是哪頭兒的血光之災都沒有發生。
就是發生了點小爭端。
兩個人一個睡得熟,一個迷迷糊糊上了床就睡,順手還把被子給搶了。
于是乎呢,裴柱現早晨四點就凍醒了。
她睜眼一看,發現源懷人把被子全搶了,在旁邊睡得正香呢。
這可不是自然醒,裴柱現滿打滿算睡了四個小時,還沒清醒呢。
她第一反應是,咱倆同床共枕這么久,你竟然敢搶我被子?
起床氣這東西,有時候就會很猛。
所以這一腳也很猛,一腳就給源懷人踹下去了。
不僅是踹下去了,被子還拽回來了。
裴柱現下意識還以為是穿越前兩人同床,沒反應過來,搶回被子,就著睡意轉眼又睡著了。
反倒是穿著皮卡丘睡衣的源懷人坐起身,迷茫地左看右看。
要說源懷人這人也喜歡睡覺呢,當時搬到這邊之后,第一件事兒就是把窗簾給換了。
換了個巨厚的窗簾后,哪怕外面有人扔了個a1高閃也晃不到他。
白天想睡覺,窗簾一拉,那遮光性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就造成了清晨四點這點微光根本穿不透房間,看不清房間內的情況。
源懷人身邊又沒有手機,還以為自己是睡覺不老實自己摔下床的。
困意催促著他趕緊回床上繼續睡,否則就把他逐出回籠教。
于是源懷人又這么爬回床上了。
但這個點,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一段時間,所以嘛,供暖差了點意思,全靠前半夜的余溫支撐。
那皮卡丘睡衣雖說毛茸茸的,但那手腳、脖子不還露在外邊的么。
涼啊。
涼就得蓋被子,于是源懷人扯過一半被子,也沒管怎么拽一半就拽不動了,反正遮住露在空氣中的部分,不冷就行。
很快,他也進入了夢鄉。
直到上午九點多,才有一人睜開眼睛。
這里還得解釋一句,源懷人雖然定了鬧鈴,每天早上都會出去跑步,但他的手機鬧鈴從來都是開震動模式,隔著一道墻壁,壓根沒聽見。
要問為啥開震動模式,只能說他不想因為鬧鈴毀掉任何一首音樂在他心中的印象。
眾所周知,再好聽的歌,只要你給設置成鬧鈴,經歷過連續被鬧鈴叫醒的早晨后,也會變得讓人無比厭煩。
沒了鬧鈴,那自然是睡到自然醒。
源懷人醒了后,第一反應是揉眼睛,揉完了才能睜開眼睛,要不然不舒服。
起身后,房間里已經蒙在微光中了,這個亮度大概是什么層次呢?
打個比方說,就是翻開一本書,你得到眼睛快貼在上面的程度才能看清寫的什么,稍微遠一點就是一片糊。
但微光再怎么微,也足夠他看到身旁的身影了。
一句“臥槽”憋在嘴里沒敢出聲,源懷人也沒升起什么趁著裴柱現睡著,偷偷占點便宜之類的想法。
他此刻的想法就是,她可千萬別醒了,醒了自己可啥都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