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面對我們,他們無論哪方面都有壓倒性優勢,一旦動手,我們這邊很可能迅速被殺光。”
程煙晚眉頭緊鎖。
“我就想知道,這船長腦子里是屎嗎?這么多逃兵,他竟然敢放他們上來?”沈屹飛一臉不可思議。
“對啊,也不知道是誰,昨晚輸給這種腦子有屎的人一千多萬……”顧欣然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
沈屹飛尷尬一笑:“別罵了別罵了,以后不去了……”
何序伸出雙手,毛毛快樂的跳到他的懷里。他捋著毛毛雪白的長毛,思索了一下,對眾人說道:
“大家自由活動,一個小時后,我們去餐廳吃飯,吃完飯我們去找船長。”
于是,顧欣然和程煙晚回了自已的屋子。而沈屹飛老老實實的陪著何序毛毛,圍著整個游輪轉了一陣。
不轉不知道,一轉發現傻子是真多——
真的有好多大夏走私犯摟著霓虹女兵,去船長室,給船艙里的霓虹人求情。
船長躲開了,這些人就對那些水手說,反正那房間也是空著,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怎么了?
我們乘客不介意!咱們大夏人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連沈屹飛腦子這么不好使的人都忍不住了,他竟然指出了里面的邏輯錯誤——什么叫我們不介意?
你誰啊?
你能代表我們嗎?
到處看了一會,何序得出的結論是,現在船上所有大夏人的命運,其實就看這個船長接下來會怎么決策了。
于是他通知大家,去“風尚”餐廳集合吃飯。
風尚餐廳是這艘游輪最大的餐廳,裝修非常豪華,位置也很黃金,就在三層的中心區域。
而何序等人一到這餐廳就愣住了——
這里竟然擠滿了霓虹逃兵!
不是女兵,是男兵。
而且你從他們和船員推搡時的蹩腳中文就能聽出,這些人都是軍官級的覺醒者。
沈屹飛眼皮一跳:“不是說男兵不允許出艙嗎?”
“形勢失控了。”何序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這恐怕只是一個開始。”
現在這個餐廳到處是和船員對罵的霓虹逃兵,這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和昨晚那個鞠躬的恭敬樣子判若兩人。
你完全沒法把兩者聯系起來,明明昨晚他們還柔順的像一只貓,堪稱全世界最有禮貌的民族。
這種地方當然沒法吃飯,何序隨意點了幾樣外賣,準備拿回房去。這時程顧兩人走了過來,臉色都不好看。
小姨直接舉起手道:“何序,我剛才廢了2個霓虹人。”
何序一愣,程煙晚接口道:“那是他們自找的。”
原來程煙晚和顧欣然回房間后為了方便動手,換了一身冬季的跑步速干服,外面套了一個羽絨馬甲。
這種束身服很常見,典型的冬天運動裝備,但是無奈兩人長得的太漂亮,身材又好的離譜。
尤其是顧欣然,前凸后翹的太厲害,穿上這種緊身的衣服,讓人一看確實有點口干舌燥。
但是一般人只是偷著看幾眼罷了,能在這艘船上混的,沒有人是善茬,基本的禮貌都有。
偏偏路上遇到兩個霓虹男兵,對著她倆不停吹口哨,嘰里呱啦說著什么,還比下流手勢。
顧欣然可不慣著他們——她直接就把這兩人變成了瘋子!
“這么做就對了。”何序評價道,“沒有任何毛病。”
“對,這兩人在哪呢?”沈屹飛咬牙切齒,“先吃飯,吃完我再去給他們補兩槍!”
四人拎著外賣袋子出了餐廳,上了三層的甲板,突然就聽到外面有人大聲用霓虹語喊著什么……
一開始是一個人喊,后來好多人都喊了起來,嘰里呱啦的。
“有人會霓虹話嗎?”何序問。
“我會一點!”沈屹飛竟然舉起手,“雅蠛蝶雅蠛蝶!”
顧欣然白他一眼,這時一個聲音從大家背后傳來。
“他們說,大夏人對他們下手了。”
何序回過頭,發現是張吉惟一家。
他們坐在一個陽傘下桌子旁,那個強壯的媽媽,自閉的大女兒,還有可愛小女兒都在。
張吉惟正在和那大女兒下圍棋,這女孩梳著個麻花辮,身材極好,卻天天戴著個盆帽,臉都看不清長得什么樣。
這時輪到張吉惟落子了,他手里捏著黑子,眼睛卻看著一層甲板上。
邊看他邊翻譯道:“這些人說,大夏人對霓虹人下手了,有精神系覺醒者弄瘋了倆個少佐,然后這兩人神經失常,掉到海里淹死了。”
“現在這些霓虹人說大夏人要殺他們,所以,所有人都要從甲板里出來,保衛自已。”
“我猜,他們可能要準備奪船了。”
那邊李豐壹和霍三爺剛趕過來,一聽這話,李豐壹頓時有點崩潰:
“怎么辦?”
“不會真打吧?”
“我,我可就是個李白啊!”
而顧欣然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看向何序,她眼里寫滿了心虛的詢問——
“我是不是惹大禍了?”
“欣然,你做的沒有任何問題。”何序毫不猶豫的說。
你不過是弄死了2個霓虹兵而已。
這里有500個霓虹兵。
你弄死2個。
其余的498個,我來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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