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你一年?”宮廉淡淡重復她的話,似笑非笑:“溫清意,你把我宮廉當成什么了?我憑什么要再等你一年?”
以前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是因為愛而不得,等多少年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后,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讓他意識到溫清意純粹就是利用自己,根本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感情!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等那么多年!
他為什么還要再等她一年?
溫清意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求:“可是,你給的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一點?三個月實在是太短,半年怎么樣?”
“只要半年,如果我不回來的話,你再作廢我們當初的約定,好不好?”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甚至帶著一抹乞求的味道。
她低聲下氣的樣子,根本沒有換來宮廉的任何的同情,反而讓他的語氣泛著一股淡淡的不耐:“你覺得你現在有什么資格跟我談這些?”
“溫清意,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專屬女傭,你還沒有成為我的女朋友呢!你憑什么跟我提這么多的要求?”
溫清意頓時不說話了,只是眼眸流轉間,泛著一絲委屈。
“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嫌棄短的話,你可以永遠都不回來,我從來不強求。”
溫清意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如果不是桑檸的要求,他甚至都不會把她接回宮家別墅。
溫清意見他似乎已經決定,只能接受:“好吧,那么就三個月,但是這三個月內,你的身邊不能再有別的女人。”
這是她的底線。
如果這三個月內,他的身邊又有別的女人了,那么她在北美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她必須要跟宮廉索要這個承諾!
“溫清意,你不覺得你提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了嗎?”宮廉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剛剛是跟我拖延時間,現在又要求我身邊的不能有別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
可他,從來都不是她的所有物!
他是宮廉,依舊是那個白手起家,一直打拼到今天,成為在整個京圈唯一可以跟薄硯舟抗衡的宮廉!
溫清意卻不覺得這有什么過分的:“這是我離開前唯一的要求,請你答應我。”
“如果你不答應我,那么我寧愿被我的父親趕出家門,也要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完成那十幾天的女傭工作。”
她平靜的語氣下,似乎掩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決心。
恰恰是這股決心,讓宮廉感到一絲意外,也讓他望著她的目光,重新染上一絲欣賞:“好,沖著你為了我可以跟你的父母翻臉,我答應你便是。”
“但溫清意,我請你記住,我只等你三個月。”
“三個月的期限一到,過往所有的承諾,全部作廢,你自己把握時間。”
這是他最后給她的提醒。
究竟能不能做到這些,最后還得看她自己的選擇。
他從來不強求。
溫清意輕輕頷首:“那我去買機票了。”
“去吧。”
溫清意與宮廉說好之后,立刻就買了最快飛往溫哥華的航班,兩個小時后起飛。
她花了一些時間收拾好行李,然后就拖著行李箱從自己的房間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