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宮廉覺得這個姓氏有點眼熟:“曾總,這個桑原的姓,是不是桑葉的桑?”
“對,跟桑小姐一個姓氏。”
一個姓氏。
這個桑原,怕不是桑檸的親戚吧?
本身這個姓氏就很罕見,同姓到這個份兒上的,也很少見。
宮廉正想著,就聽到桑檸驀地開口道:“曾總,這樣一個賭債纏身的男人,你們是怎么聘用他的?你們公司的入職門檻,這么低的嗎?”
居然真的是大伯父干的。
大伯父不是一直在逃狀態的嗎?為什么會去承建公司入職?干起了工人?而且還是在她的工地上?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桑檸不相信。
“桑小姐,這您有所不知,近幾年房地產行業不景氣,房子都賣不出去,有些老工人早就已經退休了,年輕人又不愿意干,覺得風吹日曬的太辛苦,所以造成了青黃不接的局面。”
說著,他頓了頓:“我們能夠招到的人都是這種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可選項本來就很少,有人愿意入職干就很不錯了,哪里還會挑人?”
更別說,正常公司都有背景調查,他們公司為了能多招幾個人,已經連背景調查都不做了。
可見現在愿意干工人的少到什么地步。
這也是行業不景氣,沒辦法的事。
“所以你們公司,連最基本的背景調查都不愿意做了?”桑檸不能贊同他的話:“曾總,恕我直,您即便再招不到人,也不能連背景調查都不做吧?”
“這種老賭鬼,危險系數很高的,你不知道嗎?”
居然還敢招她的大伯父,大伯父可是半只腳能邁進監獄的人,這種人他也敢收?
曾總聞,不斷地低頭跟她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桑小姐,這次事故是我們公司的責任,我代表我們公司向您道歉。”
“你們真正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在病房里的阿舟。”
曾總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大膽的問:“那,桑小姐,能否方便讓我們見一見薄先生?因為我今天來是專程代表公司來跟薄先生道歉的,您不讓我進去,我回去不好交代啊。”
桑檸看了他一眼,才說:“你跟我來吧。”
說著,曾總就想著跟著她進去,可是在他快要抵達病房門口的時候,桑檸卻驀然停住了腳步:“宮先生,麻煩你們在外面等我們一下,我帶曾總談完就出來。”
她跟阿舟已經因為宮廉幫忙找眼科專家的事情而搞得有些不愉快,如果這次再讓他進去,這只會讓他們本就如履薄冰的關系,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他不能進去,留在門口才是最好的選擇。
宮廉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律師本來也想著跟上去的,但看到桑檸的態度以及宮廉都沒進去,他原本想要進去的腳步,也止步不前了。
直到開關門聲的響起,律師才問:“宮先生,桑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不能讓我們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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