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她離開之后,才從別墅里出來,這才悄然舒了口氣。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溫清意仍舊是睡不著覺,旁邊空蕩蕩的被窩里,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
宮廉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
如果她想要走,感覺這個時候,是最好的辦法。
溫清意正想著,就已經起身洗臉刷牙,換了一身衣服,隨即將柜子里面的床單全部打成結,做成一個幾米長的繩子狀的東西,然后從窗戶里面往外扔下。
幸好溫清意在國外的時候喜歡登山,有攀爬經驗的她,很輕松的就從宮家別墅內,借助床單狀的繩子,成功跳到一樓。
然后借助院子內的小門,悄然從側門偷偷離開了宮家別墅。
宮家別墅旁邊是一片竹林,青翠欲滴,里面早就有一輛白色的帕拉梅拉在等著她。
溫清意朝著帕拉梅拉做了一個手勢,車里的人很快就讓她上車,上了車后她才有些歉疚地說:“抱歉,薇姐,讓你久等了。”
沒錯,陳薇白天來到宮家別墅的時候,正是打電話給了溫清意。
兩人溝通了片刻才想出這么一個里應外合的方案。
陳薇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說:“先別抱歉了,趕緊系上安全帶,先離開這里再說。”
“好。”
話音落下,溫清意就系上了安全帶,白色帕拉梅拉迅速離開了這片竹林。
……
桑檸自從被陳晚茹嚇得暈倒之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她幾乎一睜開眼就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以及眼下一片青黑的男人。
男人的下巴上已經微微冒出了胡渣,看起來顯得有幾分憔悴,顯然是沒有睡好的緣故。
一見到她醒了,薄硯舟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小檸,你終于醒了。”
“我昏睡多久了?”桑檸的聲音透著幾分虛弱。
她還記得,自己是因為看到陳晚茹的臉,才嚇得暈倒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又怎么會發現薄硯舟這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到底有多么血腥狠辣呢?
薄硯舟沉吟一下:“一天一夜。”
“阿舟,我在聽陳薇的話,去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桑檸淡淡陳述著自己的心理預期:“我以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預期,可是直到我真的見到了陳晚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那么血腥殘暴的一個人。
她第一次見識到他在這方面的狠辣,手段老道,也正因此,喚起了她內心深處,最原始的那股恐懼。
只是她不爭氣,終究沒能扛得住,就已經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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