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關緊,借著縫隙,他推開門。
卻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幾乎快讓他呼吸驟停的畫面。
薄硯舟像是踩一個死人一樣,不斷地用力,幾乎快要踩扁了薄澤川。
阿城的突然沖來,喚醒了薄硯舟僅存的那一點理智,但聲音仍舊透著一股狠戾:“像他這種男人,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薄少,現在趕緊把夫人送到醫院搶救要緊,我已經替你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
薄硯舟這才用浴巾將桑檸整個人都包裹住,然后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
一直緊緊懸著的心,在這一刻,才有所回落。
長腿邁開,徑直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以后,阿城也跟著離開了。
阿城絕對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夠讓躺在地上基本快要昏昏欲睡的薄澤川,立刻清醒了神智。
直到他下樓,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桑檸放在車上,一直姍姍來遲的警車才終于趕到清蘭苑。
身穿制服的警察立刻沖上了樓,當帶頭的那一位踹開了房門,喊道:“不許動!”
一直舉著槍的警察,才發覺整個屋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屋子里仍舊彌漫著一股酒氣,但比酒氣更為濃烈的,是房間里有一股血腥味。
但房間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一直跟在身后的警察,對著隊長說:“隊長,房間里好像沒人。”
“他估計是跑了。”隊長皺了皺眉:“走,去周圍搜一搜。”
但是趕來的警察幾乎都快把整棟樓翻遍了,卻依舊找不到薄澤川的任何足跡。
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薄硯舟則是在將她抱上車以后,立刻趕往了醫院。
薄硯舟是在醫院急診室門口接到警方的電話:“薄先生,我們已經把整個清蘭苑都搜索過了,沒有找到薄澤川先生的下落。”
“不出意外的話,薄澤川先生應該是已經逃離了。”
“你們是怎么找的人?”
薄硯舟一聽到人已經跑了,瞬間不滿道:“我剛剛抱著小檸下樓的時候,他還在的,我就把小檸送到醫院的這么一會兒功夫,你們就給我把人搞失蹤了?”
當時的薄澤川,已經被他打得遍體鱗傷,是很難有力氣逃脫的。
這樣居然都能讓他跑了?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也很無力:“薄先生,我們沖上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逃跑,是不是早就聽到了風聲?”
這只是他的合理猜測。
如果不是早就聽到風聲,那么他是不可能會這么快就消失在清蘭苑里的。
要知道,他們趕到的時候,薄硯舟也是剛開著車走。
前后時間間隔也沒有多久,最多十分鐘。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逃走,還不留下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的,肯定早早就聽到了風聲。
早就做了準備。
“不可能。”薄硯舟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報警的事情:“我讓阿城報警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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