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辦翻開記錄冊,指著上面的數據,“這批二代馬,肩高普遍穩定在一米五八到一米六八之間,平均達到了一米六三!體重方面,基本都在五百五十公斤到六百八十公斤區間。確實繼承了父輩的挽力和穩健,但速度和耐力比純種貝爾修倫強多了,更適合咱們這邊的長途使用。初步挽力測試,平地拖曳超過八百公斤的重物能穩健前行。”
“佩爾什馬,那真是重型挽馬里的巨無霸!力氣大得嚇人。它們的二代現在有九十八匹,年齡也差不多。”
胡總辦翻到下一頁,“測量下來,肩高更為突出,普遍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五之間,平均肩高達到了一米七!體重很多都超過了七百公斤,部分優秀個體甚至接近八百公斤!骨骼粗壯,肌肉發達,是拉重炮、搞運輸的好手。而且適應得不錯,沒想象中那么嬌氣。挽力測試表現卓越,部分強壯個體能短時拖曳超過一噸的負荷。”
“英國夏爾馬,蹄子跟小碗似的,那叫一個敦實!二代有九十五匹。”
胡總辦繼續匯報,“它們的肩高數據與佩爾什二代相仿,普遍在一米六四到一米七四之間,平均一米六九。但在體型上更顯厚重,胸圍數據同樣優秀;管圍是三種馬中最粗的!體重區間與佩爾什二代重疊,但顯得更加瓷實。爆發力強,短距離拖曳能力極佳,特別有勁。就是飯量也最大,名副其實的大胃王。”
胡總辦笑道,并補充道,“這些二代馬匹的蹄質都遠比它們嬌貴的父輩堅韌,更適應我們這里多樣化的地形,耐粗飼能力和抗病性也顯著優于純種歐洲馬。”
林硯仔細聽著,不時詢問細節。
這些二代馬匹,顯然都發生了積極的正向變異。
它們既保留了歐洲父本在體型、力量上的巨大優勢,又融合了蒙古母本在耐力、適應性、耐粗飼方面的優良基因,呈現出超越父母本的旺盛生命力和綜合性能。
“育種計劃呢?”林硯問道。
“回少爺,按照您之前定下的方略,我們正在嚴格推進。”
胡總辦神色一正,“第二代里,我們已經篩選出體型、結構、性情最優秀的公母馬,準備進行第三代的培育。目標是進一步鞏固優良性狀,希望能在保持體型和力量穩步提升的同時,進一步優化其速度、靈敏性和對本地環境的完美適應。”
“至于第四代及以后的遠景,”胡總辦眼中閃著光,“我們希望能通過持續的優中選優,甚至考慮未來引入一些輕型馬(如汗血寶馬)進行謹慎的改良,目標是最終培育出幾種專馬專用的、能夠滿足軍隊和民生各種需求的、世界上最好的馬種!比如專門的重型挽馬、耐力持久的騎乘馱運馬、甚至快速機動的輕型戰馬!”
這個宏偉的計劃,讓旁邊的石頭也聽得心潮澎湃。
他麾下的騎兵團就駐扎在馬場邊緣,日常訓練都能接觸到這些日益雄駿的戰馬,深知一匹好馬對軍隊意味著什么。
“石頭叔,你的兵和馬相處得如何?”林硯轉頭問石頭。
石頭咧嘴一笑,指著遠處正在草場上進行騎術訓練的騎兵們:
“好得很!少爺您是不知道,這幫小子現在可寶貝這些馬了。天天跟著牧工學習刷洗、喂料、基本的傷病處理,比伺候自己還上心。在這地方駐訓,馬有最好的草料,兵有最開闊的訓練場,還能隨時參與馬場的防衛巡邏,一舉多得!我敢說,假以時日,咱們這支部隊,絕對能成為天下有數的強兵!”
林硯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望不到邊的豐美草場,潺潺的溪流,辛勤的牧工,刻苦訓練的士兵,還有那些在圍欄內悠然自得、或雄駿威武或神異非凡的馬匹,以及剛剛加入、仿佛為這片生機勃勃之地注入靈魂的汗血馬王無雙及其族群。
這里,不僅僅是養育戰馬的地方,更是一個充滿希望的生命搖籃,一個關乎未來國力與軍力的重要基石。
他看著在獨立圍欄內,正昂首眺望這片新家園的無雙,心中充滿了期待。
或許,這匹天生的馬王,它的血脈,也將為這宏偉的馬政藍圖,添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夕陽將金色的光輝灑滿馬場,牧歸的號角聲悠長響起,成千上萬的馬匹如同潮水般向各自的圈舍和圍欄匯聚,蹄聲如雷,場面壯觀而充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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