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感受到葉建國靠近，他再次抬起頭來。

“同志，對不起。”

趙亮再次要對不起，葉建國就這么俯視著趙亮，眼神越發恐怖。

趙亮一個哆嗦，趕緊躲避趙亮。

“司機，岳麓，本地人，他的女兒剛三歲，父母也有疾病。他就這么死了，他孩子怎么辦，他父母怎么辦？”

冰冷的聲音，蘊含著憤怒。

趙亮再次哆嗦，繼續哭著。

“艾毅，艾老，一名在司法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很慈祥，他是我的長輩。他死了，我失去了一名引路者。”

趙亮在哆嗦中，不敢抬頭看葉建國了。

“我不是公安！”

葉建國繼續說了一句，這句話，讓趙亮猛地抬頭，再次看向葉建國。

“所以，我不用守公安的規矩。”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會受道德的約束。”

“我信奉的，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你殺了我的朋友和長輩。”

趙亮連忙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該開車，你想怎么樣都行，真的。”

“是嗎？”

“你覺得，這是事故？”

葉建國繼續俯視，趙亮點頭道：“我當司機這么久，唯一一次事故。”

“你當司機這么久，得了肝癌之后，臨死前的一次事故？”

這話一出，趙亮眼神瞬間閃爍了。

高偉杰也震驚看著葉建國，葉建國找到如此重要的線索，怎么不告訴公安。

他們怎么不知道趙亮得病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趙亮聲音顫抖起來，他也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得病了。

“從廠子到你要去的地方，三條路。”

“嗯？”

趙亮把頭低下了，這一次輕聲回答，他不敢注視葉建國了。

“你選了一條，最遠的路。”

“在最遠的路上，撞死我的親人。”

“趙亮，你也有親人吧？你的媳婦，還有兩名孩子，你的母親也在，你的家里，你父親死的早，你家的三叔，對你相當不錯了。”

“三叔沒有孩子，把你當成兒子養，你也要給你三叔養老送終吧？”

趙亮身體顫抖了，他趕緊問著：“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葉建國再次靠近趙亮，他一只手，朝著趙亮肩膀拍了下去。

就這一拍，趙亮身體顫抖。

葉建國貼著趙亮的臉，冷冷道：“我說了，我不是公安。”

“我也不想禍及家人。”

“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不說，你的家人，我一個不留。”

“全部都得死。”

“你們殺害我的人，我就怎么殺他們。”

“你不用懷疑我這是威脅你，我一句話，就會讓許多司機，做你做的事情。我會讓在看所守，每隔幾天，就能聽到你親人離開你的事故。”

趙亮聽到這里，已經開始嘶吼起來。

“你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