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頭疼!”楊飛摸著腦袋皺眉,他感覺渾身飄輕。
屋里。
“好渴!給我水喝!”三弟迷迷糊糊叫嚷。
他起身瞇著眼睛看向四周,嘴巴干裂腦袋疼的厲害。‘
“招娣?惠春?給我倒點水!”三弟默默叨叨低頭,他脖子很軟腦袋很重。
叫了半天沒人答應,他勉強起身下炕,腿軟身l晃,三弟扶著墻往外走。
門后頭有個大水缸,三弟搖晃著站穩,他伸手從缸里舀出涼水“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冰水帶著薄薄冰渣入喉,冰涼刺骨。
三弟喝完瞬間透心涼,心口窩疼痛。
他忍著痛站在門口撒了泡尿,提著褲子準備扭身往回走。
“噗嗤!”一股子血腥味涌上喉頭,面前的雪地紅了一片。
“奶奶的,白補了,可惜了!”三弟擦著嘴唇子的鮮血扭頭回去。
“哎呀,好疼!”三弟睡著,突然神經跳動。
他感覺腦殼子像有針扎著一樣,越來越疼。
三弟敲打不管用,又起身去拿毛巾沾涼水在腦袋上敷,還是不行。
越來越疼,從神經跳動到腦殼子感覺被掀翻,像那緊箍咒般越勒越緊。
三弟疼的受不了腦袋磕墻緩解。
無意中摸到藥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仰頭倒進嘴里,“咯嘣咯嘣”的像吃大豆一樣咬碎。
楊飛哆哆嗦嗦晃晃悠悠勉強回家,難受的上吐下瀉。
招娣看到他醒了這個死樣子又擔心自已爹,她穿上外套去看三弟。
一進屋,只見三弟臉色暗紅,眉頭汗珠子大顆大顆的掉落,他閉著眼咬牙切齒打哆嗦,仿佛被割心挖肝一般痛苦。
“爸?你這是咋啦?”招娣看到旁邊散開的藥瓶。
“疼,我頭疼!”三弟繼續“當當”磕墻,聲音震耳,眼看要磕傻了。
“哎,倒霉死了,說死不停,人家說不能喝酒你偏不信,這回好!”招娣眼角流淚,不忍心看著他如此被折磨,又開門出去找醫生。
醫生來了直搖頭:“喝了酒還吃那么多藥,哎,真是沒救了!”
“那咋辦?”招娣急哭了,
“我給輸點液吧!只能這樣了!喝了酒不能隨便用藥的!”小醫生皺眉頭。
三弟扭七扭八不配合,招娣抄起笤帚給了他兩下,三弟這才老實。
“能不能上點麻醉啥的東西,讓他老實一會兒!”招娣氣不行開口問醫生。
小醫生一聽嘴角吊起笑出聲,這麻醉可不是隨便用的。
“哎,有啥東西能讓他老實點就好了!躺著也行。”招娣自自語。
小醫生一番操作,液l緩緩流入三弟身l。
三弟這才有所緩和。
輸液結束,三弟疼痛又開始了。
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哀嚎聲比殺豬叫的還凄慘。
招娣也懶得搭理他,自已回家睡覺去了。
惠春這幾天徹底不靠三弟的邊,躲在招娣家不回來。
第二天早晨,三弟才昏睡著。
這一次如通抽筋扒皮,砸骨取髓。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招娣中途過來看他,聽到鼾聲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