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吧?我給你弄飯!”二英掙扎著起身。
“不用,我不餓!”付英委婉拒絕。
“多少吃點,你大老遠來了不吃飯怎么行!”二英執意起身,付英沒有繼續阻攔。
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幾個饅頭搭配一盆疙瘩湯。
飯桌上,付英忍不住開口問:“你跟三妹具l為了啥事?你兩個過去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二英聽到這心里酸澀,垂眉低眼嘆了一口氣:“嗨,還不是因為那個死鬼白川的事情,白川以前跟三妹打的火熱,當時鬧著要結婚就借了舅舅一筆錢給三妹買了一處房子。
前段時間這房子政府要拆遷,房子扒了,這個白川的骨灰就埋在院子里,三妹怪我沒有幫她拿白川骨灰!哎,我有時侯真搞不懂她大腦里都裝的是什么。
人死了,按道理應該入土為安,好好安頓進墳地不是挺好?她非要占為已有隨身帶著,這不晦氣嗎?”
“是這事啊!”付英擰眉。
二英打開了話匣子,“大晚上一個人在巷子口燒紙,一般人買幾沓就行了,她老人家買了一捆,差點給自已點著,我去救她還罵我!”二英想到這就生氣。
付英心里五味雜陳,她承認二英和三妹鬧崩了她心里有那么一絲暗喜。
吃過飯,
二英給認識的人打了電話,說是那家老神醫現在搬到省里去了。
只要坐火車出站口就有人接站。
下午,兩人急匆匆的往車站趕,付英連小昭都來不及看一眼。
硬座坐了一夜,腰酸背痛腿抽筋。
付英如雞吃米般頻頻點頭,她的腦袋時常撞到旁邊人,引的人家翻白眼。
二英一臉愁苦,她更難受了。
早晨六點火車總算到站了。
站門口,二英四處瞅瞭,根本沒有接站的人,姐妹兩個一時傻了眼。
“大姐,咋辦?”二英哭唧唧的。
付英蹲在車站門口緩解暈車,她吐了酸水抬頭:“你問問那人具l地址在哪,咱們自已找過去。既然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哦!”二英急了大腦一片空白,還好有付英輔助。
姐妹兩個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臉疲憊。
二英走了一會實在走不動了,她坐在路邊休息。
人來人往的從姐倆個眼前走過,全是大腿。
二英樂呵開口:“大姐,你看看這大城市的人走路跟尿憋著一樣,腿快的都打絆子,我看的都眼暈!”
付英也感覺挺不適應,老家人走路一步一搖晃,這里的人都跟上了發條,連跑帶顛的,過個紅綠燈都要跑。
公交站,付英囑咐二英:“錢裝好!”
二英捂著包點點頭。
擠上了公交車,二英和付英被擠的來回搖擺。
二英沒東西可抓,車子一剎車,她伸手拉住一個女人的大衣。
“干嘛?你有病啊?!”女人回頭怒不可遏的訓斥,二英紅了臉。
付英生氣了開口:“咋啦?不就拽你一下衣服,又不是拽了你尾巴!你張嘴就罵人!”
女人翻著白眼:“沒教養!”
“你才沒教養,你全家沒教養!玩球玩意,你豆腐讓的不能碰啊?你這么講究自已開車呀!你坐公交怕碰啊!”付英本來就心情不好,來到陌生城市被鄙視更加生氣。她炮語連珠口吐白沫的對沖。
“切!”女人抖了抖衣服扭身不說話。
二英拉扯著付英:“算了,都是我沒站穩。”
付英不爽嘟囔:“哎呀!我真是奇怪了,這城里人一個個都跟刺猬一樣,要是老家人你快摔倒了,高低扶你一下,你看看這,比日本鬼子還兇惡!罵爹罵娘的!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