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嘮嗑的女人湊到炒鍋跟前抓瓜子花生,蹲在墻邊嘮閑嗑。
聽到屋里“咚咚!”一陣異響,大家慌忙起身往里看。
惠春不用想就知道是三弟又鬧事了,打從他進門那一刻就知道是這個結局。
惠春如今沒有了擔心害怕,她只是低頭磕著瓜子,想到三弟是怎么給自已踹到柜縫里出不來的,她此刻感謝有人揍三弟一頓給自已解氣。
“啊。。。”老太太一口氣提上來,張明宇用手捋著她胸口著急的快哭了。
“別打了!別打了!”三弟求饒,幾人松了腳。
“我艸你媽!”三弟賤兮兮的探頭出來挑釁。
“哎呀!我弄死你!”堂弟拿起凳子狠狠壓在三弟腦袋上。
“咔嚓!”凳子腿都打斷了。
“明宇,明宇!別打了,別打了!”張明宇老娘哭唧唧開口勸阻“他就是個憨貨,咱別搭理他!不值當!”
張明宇扭頭呵斥,幾個人這才停了腳,提了提下墜的褲子。
“滾!”張明宇怒吼。
張大喜扶起三弟,三弟血呼啦差的腫著眼皮子看不清楚。
屋外大師傅也不干活了,一幫子人趴在窗戶上看。
“惠春,惠春,你家男人讓快打死了,你趕緊去拉拉呀!”女人扭頭急吼吼的喊惠春。
“打死才好!”惠春起身拍著屁股走到笸籮邊上,看著沒人看守,她伸手抓了兩大把揣兜里揚長而去。
路上,惠春一邊嗑瓜子一邊眼角濕潤,她說不出的滋。
張大喜伸手擦了擦鼻子里的血,他心里懊悔今天多嘴叫了三弟過來,自已也受了牽連。
兩人攙扶一起往外走,路過炒鍋三弟抬腳把笸籮踹翻,瓜子嘩啦啦應聲灑在雪里裹了白霜。
大師傅拿著鏟子氣的要上前,旁邊搭伙的女人一把拽住他:“又不是咱的,你惹這事干啥!”
張大喜看三弟如此無藥可救氣的松了手揚長而去。
三弟這才記意的甩著大膀往外走。
巷子里,拉著牲口回來的人紛紛側目躲避。
三弟感覺愜意。
巷子口,劉老四哼著小曲出來,正好與三弟走到一個拐彎口。
他叼著煙數著手里的錢一臉開心。
“老四,干啥去?”三弟心情甚好主動打招呼。
劉老四抬頭看著三弟血紅的腦袋,他抽了一口煙笑出聲:‘可以啊,今天出門見紅定能發大財!’
三弟走過來伸手從他嘴里拽過煙屁股悶吸兩口:“你這又去玩呀?”
劉老四神秘一笑:“縣里的那幫人來了,帶了兩大提包錢都是連號的,我昨天就贏了,今天打算拿出全部積蓄玩把大的!明年一年吃香喝辣不用干活了!”
劉老四晃動著手里的百元大鈔。
“真的假的?都能贏?”三弟疑惑。
劉老四沉了臉:“我還能騙你不成?主要是這次莊家運氣太差,連著兩天都輸,大人小孩全贏了!不信你去看看!”
劉老四說罷,裝了錢挑眉一笑扭身哼著小曲往前走。
“你借我幾個!我也去耍一把!”三弟吆喝老四。
老四頭也不回往前走,“我還不夠呢,你自已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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