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抻著嗓子吞咽口水,經過二英這么分析,爹的反常行為實在讓人后背發涼:“哎!他一定是讓噩夢了才拿這些東西來護身吧!”
二英臉色更難看,她感覺四肢無力心里后怕,“要是他哪天分不清讓夢還是現實就完蛋了,一刀給你腦袋砍了。我今天去三弟家睡!”
三妹拿著刀憂心忡忡出去,她心里也害怕。
這家伙要是半夜脖子上來一刀,“嘶~~~””你跟誰說理叫冤去。
“咳咳咳。。。”爹的聲音,他回來了。
院子里,付英爹正背著半截大榆樹木頭,旁邊樹杈子太多嘩啦這地上的石頭子“沙沙”響。
“爹!”三妹掀開門簾探頭看。
“起來!”爹吭哧癟肚的拽著樹杈子,脖子上青筋暴露,胡子上一層冰霜,耳朵都凍的發紫。
他非要把木頭帶進來。
“爹,你這是鬧啥呀?”三妹躲避著,樹枝子嘩啦的剮蹭墻皮,泥土直掉。
爹氣喘吁吁拉進來直起身:“我去砍樹劈柴給你哥哥生火用,他們沒有柴火了!”
三妹聽了這話心頭不悅長嘆一口氣:“你這一把手,大冬天的這么費勁圖啥?皮衣也不穿就這么光頭出去,你要是再把那個胳膊凍個好歹可咋辦?”
爹伸手擦著鼻涕抹到褲子上,他進屋看被子都疊起來了問二英:“爹刀呢?”
二英擦著柜子扭回頭指了指外面:“三妹拿去砍肉了!”
爹出來看著菜板子上的刀還在用,他伸手從柜子縫里掏出一把斧頭,一腳蹬著樹干抬手用力砍。
“咔嚓,咔嚓!”聲聲攝人心魄。
樹枝子太粗,刺進土里把地面戳的坑坑洼洼,木屑樹枝亂濺看的嚇人。
三妹見狀扭身出去,她知道爹沒睡好這是心里
有火想發泄呢。
屋里二英看到三妹往外走,她也著急出來跟上。
一個家長大的人還不知道爹的尿性,這是又找事呢。
姐妹兩個飯沒吃腳底抹油一起灰溜溜的往三弟家走去。
院子里,三弟早晨又拉回一網班次鳥,他正一個人血呼啦差的拔毛,地上扔著鳥頭和羽毛,雪白的地上灑著血分外刺眼。
“哥哥!”三妹進院喊著。
三弟抬頭樂呵:“
你兩個來的正好,我還打算一會去叫你們來吃肉呢!今天一網可套了不少!”
他凍的咧嘴樂呵,窗臺邊放了一瓶白酒,冷了就喝幾口繼續干。
瓶壁上血液模糊。
二英和三妹進屋開始收拾被褥,看樣子惠春也剛起床就出去了,家里臟亂不堪帶著過夜的味道。
“哎呀,這網可不少!”院子里來了個后生,三妹和二英竟然不認識。
他不由分說跟著三弟一起忙乎,看樣子很熟絡。
“這是誰家的?”三妹打量半天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
“誰知道,反正是來蹭吃的!誰
都一樣!”二英搖頭撇嘴。
院里,
三弟基本都收拾完了,血漿凝固在手指上,后生舀了熱水給他沖洗。
兩人一不發還挺默契。
墻頭邊,王大喜探頭開口。
“喂?老三,張明宇今天回村給他娘過六十大壽,流水席,咱們也去討杯酒喝!”
“我不去!我跟那家伙不合!”三弟咧著嘴拒絕。
“啥玩意合不合的,一個村子從小玩到大的,別人都去了你不去不是不給人家面子嗎?”
一聽這話,三弟停了手里的活,他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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