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爹打累了,他進屋躺著。
看著自已拳頭關節破了皮又開始罵罵咧咧。
一個屋里,一個屋外,一個炕上,一個地上。
惠春帶著幸福去勸招娣。
招娣眼睛腫的像蜜桃,她正收拾東西準備好了相關證件,坐在那等著。
“招娣,你要鬧啥!”惠春進來搶著招娣手里的包裹。
“別動我證件,我今天要去離婚!”招娣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哎,你真是個腦子不清醒的,你離婚了又能咋樣?人家轉頭又娶一個,你還的再找人家。
村里肯定待不住嫁給村外,不知根不知底,再遇上個你爹這樣的你還有活頭沒有了?何況幸福你舍得嗎?
你再去別人家給人家繼續生孩子,被婆婆挑三揀四的?你想想吧!”
“媽媽,不要離婚!”幸福也淚水汪汪的挽留。
“要我說,結婚都是一個樣,沒有什么好男人,忍忍就過去了,就算是為了孩子!”惠春愁眉苦臉。
招娣眼淚一串串掉下了,她長嘆一口氣。
惠春看到有希望繼續說:“這事我們也知道了,說來說去怪你奶奶,自已有兩個錢燒的慌非給別人去隨禮。
楊飛也是為了家里著想,想多加點油跑車賺錢,這都沒錯,是你奶奶在這搗鬼迷了你的眼睛,你可千萬不能糊涂,到時侯讓你那些姑姑看了笑話!我和你爹更沒臉活了!”
惠春拽著招娣的肺管子。
這一條條的足以壓死她。
招娣扭身躺下,拉著被子睡覺。
惠春一看,這是不離了,“我把這些證件替你保管著吧,你看這照片好好的你給她打碎了干啥?”
惠春收拾著柜子上的碎玻璃。
“幸福,你今天陪著你媽,姥姥中午給你讓飯送過來。
幸福點點頭。
“媽媽!”幸福抱著招娣。
招娣伸手摸著幸福的臉,眼角的淚大顆大顆掉落,左眼進了右眼,又砸碎在枕頭上。”
惠春關了門,給牛加了點草料自已往回走。
她最近腳掌疼的厲害,也不知道咋回事,呼吸還有些吃力。
想到自已娘當初是肺癌走的,她也心有余悸擔心被遺傳了。
三弟從山上回來,今天算是空手而歸,除了幾只黃鼠沒有其他。
“你去招娣那了?”三弟拿著黃鼠扒皮。
“嗯,”
“咋樣?”三弟抬頭問。
“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三弟停了手。
“不離了唄!”
三弟一聽說不離了,放了心,繼續掐著黃鼠的脖子剝皮。
“嘶!”三弟一不留神被黃鼠給咬了手指頭,。
“奶奶的,牲口玩意!”他索性也不活剝了,拿了塊磚頭把黃鼠的腦袋砸了個稀爛
。
惠春看三弟這是又要暴走的架勢,她沉默皺眉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