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侯好呀?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付英娘哭咧咧的。
“你想回家就回家?你想干啥就干啥?不想活了?”二英氣不打一處來呵斥娘。
三妹不悅:“你看你,她躺累了唄,要是換了你也受不了!你好好跟她說!”
二英生氣松了手:“是醫生說的又不是我不讓,你這啥都依著她的性子到時侯有受不完的罪!”
王彬趁機挑撥:“就是,她要干啥你就讓她干,一會兒好不了留下傷更麻煩,你到底是為她還是害她!”
三妹看兩人都針對自已索性也不堅持了,她輕聲安撫娘:“堅持一下,我給你揉揉!”
“哎呦,你說你一把年紀了,咋還不知道誰打的呢!”王彬突然提起這個事情。
“啥誰打的?”付英娘一頭霧水。
三妹扭回頭目露兇光:“沒事干閉上你的臭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彬愣住了,他被三妹說的紅了臉掃了面子。
空氣尷尬了幾秒。
王彬長嘆一口氣:“完蛋玩意,一家子窩囊廢,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都藏著掖著護著吧,沒有好結果!”
三妹生氣站起身:“我家好賴礙著你啥事了,誰讓你來的?丈母娘出了事你兩手空空帶著一張爛嘴過來看熱鬧了?我看你們王家才沒有好結果,死絕了!”
“你總算個牲口!”王彬扔下一句話摔門而去,門框震的玻璃“哐哐”響,灰塵掉落。
二英聽的膽戰心寒,第一次見到三妹和大姐夫如此針鋒相對,互相扯了臉面。
付英娘閉著眼不想聽,她知道大女婿看不上她,自已這攤爛泥沒人能瞧得起。
對于大女婿她也心里瞧不上,什么玩意裝個大尾巴狼,忘了自已是個什么貨色。
王彬吃了癟自已往回走,他心里感慨“三妹已經不是當初的三妹,就算自已還有記腔熱情也架不住對方這么劈頭蓋臉的呼哧。”
王彬啐了一口自已往回走:“我要是再來看你我是孫子!”
富家坡。
付英跟招娣回到村子。
“大姑,去我家吧!”招娣開口,
“不去了,我看看你爺爺去!”付英急匆匆往家走。
這幾天付英爹病了,家里沒人生火沒人讓飯,他也懶的動,睡了一夜涼炕吃了點涼飯肚子和腿疼的厲害。
“哎呦呦!”付英爹凍的哆嗦。
付英進院子,雪厚的拔不出腿。
她推開門,屋里也是寒氣逼人。
“爹?”付英呼喚著,她的圍巾上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她一路跟招娣從鎮上走回來,
汽車到了鎮上就沒有回村的車了。
過年人們都在家里逍遙快活,加上雪天路難走沒人愿意出來賺這辛苦錢。
“嗯!英子?”爹迷糊中聽到付英的聲音,他顫巍巍的答應。
“這是咋的啦?咋不生火呢,家里冷的跟個冰窟窿一樣!”付英進里屋看著一地埋汰。
付英爹手枕著胳膊蜷縮在一起,厚厚被子蓋著。
“我有點難受!”
“哪里難受?”
“肚子疼,腿疼!”付英爹哼哼唧唧。
“都是凍的!你看這屋里冷的呼出熱氣都看的見!”付英摘了圍巾,脫掉厚重外套開始里外忙碌。
她從隔壁墻上拽下來一根大木頭,開始用斧子劈。
斧頭已經卷了刃怎么也劈不動。
付英鉚足勁一用力,木頭粘在斧頭上不動。
“奶奶的!”付英氣壞了,她用力繼續,木頭傾斜,木頭叉子戳到了手。
瞬間鮮血直流。
“嘶!”付英一看,木頭戳起一片油皮,能看到角質層下面的白肉冒著血珠。
“哎呀,倒霉!只要回來必出血!”付英感覺富家坡對她像是下了咒,只要沾惹便會有血光之災。
手出了血,斧-->>頭反而好用了許多,劈柴,砸煤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