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付英爹娘只是簡單的煮了面條子。
付英爹拿著筷子夾不起面條子來了火氣,他丟掉筷子推翻碗大罵:“大過年的就給老子吃破面條子,跟你那個死娘一樣的心眼子黑。你咋就不死了呢!”
付英娘半靠著炕捂著肚子,她最近肚子疼的厲害。
就算疼成這樣,她還是堅持給老漢讓了面條子。
自已忙乎半天一口沒吃上,男人卻一把給推翻了,她也生氣。
可是自已現在軟的像灘泥巴連口長氣都喘不上還有什么能力叫嚷。
她啥話沒說,伸手拿起抹布打掃。
屋外,狼狗叫了兩聲,付英爹陰沉的臉突然有了光亮:“兒子來了!”
付英娘收拾好殘局回頭看去。
“吱!”門開了,一條大狼狗直接竄進來,上躥下跳的,驚的付英娘心臟撲通跳。
每次都是這樣,三弟毫不顧忌,任憑這狗亂串。
“兒子?”付英爹呼喚著。
三弟摸黑進來,他撩起棉布門簾探頭抱怨:“咋不開燈呢?大過年點蠟燭?哭窮呢?”
付英爹嘆氣:“沒交電費,早晨剛停電了!”
“給你們吃!”三弟把手里的盆子放到桌上。
“這是啥?”付英娘黑洞洞的也看不清,咋看像是土豆。
“班次鳥,我昨天套了一網子足足五十多只,賣了十幾只,省下的自已吃!”
說著,三弟伸手拿了一只扔地上,狼狗叼著出去了。
“哎,咋給它一整只呢!”付英爹心疼的叫喚。
三弟看著娘又捂著肚子不耐煩:“你這又咋啦?”
“沒事,她就愛裝!”爹嫌棄的白了老婆子一眼。
“肚子疼,老毛病了!”付英娘尷尬自洽。
還沒等她說完,爺倆又說起其他事情。付英娘伸手拿了一只班次鳥,她試著咬了咬,硬邦邦的牙吃不了。
三弟和爹說著說著就喝起酒來,不多時兩人都喝多了。
付英娘看著醉醺醺的兩個人起身準備出去買點藥,門口的狼狗聞聲豎著耳朵擋在門口,她又折返回來。
飯桌子撤掉,付英娘自已窩在那睡著了。
三弟睡了一會兒,尿憋醒,他晃晃悠悠出去,忘記是在娘家了,一頭撞到門框上。
“咚!”腦瓜子嗡嗡響。
三弟心中惱火,伸手摸索著往外走。
抬腳出門,一腳踩在門口的狼狗身上,三弟重心不穩連滾帶爬往前倒,一頭撞在石頭上破了腦袋。
狼狗被三弟踩的直嗷嗷,它掙扎著起來圍繞著三弟求安慰。
三弟此刻惱羞成怒,四處找棍子想泄憤。
狼狗搖著尾巴眼巴巴的看著三弟,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三弟走到窗臺邊順手抄起一把鐮刀對著狼狗砍過去。
“吱吱。。。。。”狼狗應聲倒下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不動了,
三弟看它不再動彈這才平了氣息大罵:“該死的畜生!”
三弟扔了鐮刀,晃晃悠悠到門口撒了尿,踉蹌的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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