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這些年的心里話也是一吐為快。
王彬起身:“天氣不早了,我們回去呀!”
大狗和小梅子盛情邀請去家里坐坐,王彬拒絕。
“你說你們這是急啥呢?去家里唄,我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家里地方大今天晚上住下明天再走!”小梅子扯著付英的胳膊。
付英紅著臉,她感覺只有小梅子把自已當真心朋友,這么多年在外面打工各個都是爾虞我詐,她應付不來。
“不了,孩子還在家呢!何況明天還有活要干,這離的都不遠有時間再來!”王彬酒氣熏天。
小梅子眼看肯定是留不下了,神情落寞的松了手。
付英和王彬跟大家寒暄告別之后離開了,小梅子和大狗站在飯店門口久久不能釋懷。
大狗知道小梅子現在到了空乏期,孩子大了沒事讓總是心里不安生,他伸手摟住小梅子肩膀貼耳嘀咕:“給你開個小賣店怎么樣?迎來送往的省的你待著發慌!”
“我不要!”小梅子看不上小賣店這個營生,扭回頭拉著小雨回去了。
一路上,付英坐著面包車搖搖晃晃,王彬打著鼾聲,付英緊緊扶著車座位,看著前面的路,擔心司機技術不好再出個車禍啥的就麻煩了。
總算在天黑到了家。
開門,屋里燈沒亮,院子里漆黑一片。小狗怪怪聽到聲音跳來跳去嗚咽著。
“小娟子還沒回來!”付英到廚房去檢查,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能看到小娟子中午吃的啥。
鍋碗依舊,看樣子中午沒有在家吃飯。
王彬直直走回屋里蒙頭睡覺去了,
小狗怪怪孤獨了一天,前后不離腳的跟著撒嬌。
付英彎腰給它點剩飯,怪怪搖著尾巴叼著出去了。
付英今天很累,她平時是不怕活多的。可是只要一坐汽車就感覺自已好像補天一樣用完了所有力氣。
她本想等著小娟子回來,可是眼皮子打架難受極了。
王彬鞋也沒有脫爬在那打呼。
“滾起來!我鋪床!”付英狠狠朝著王彬大腿上捶了兩下,
“鬧啥呢?我正睡的香!”王彬被捶醒不高興的責怪。
“我鋪炕,誰讓你橫擋在這我怎么鋪床怎么睡!真是的!”付英也叫喚。
王彬長嘆一口氣,用手掌揉了揉眼眶子“噶幾噶幾”響了幾聲。
“干啥去?”付英看王彬不睡了起身往外走。
“尿尿!還能干啥!”王彬關上門。
“真是的!”付英跪在床上把被褥鋪好,自已脫了個精光。
“哎呀,真舒服!”付英不禁感慨還是家里舒服,以后哪里也不去了。
王彬撒尿回來倒是沒了睡意,開始燒水沏茶吸溜起來。
他進屋打開電視,聲音老高。
堂屋的付英輾轉難眠,里屋的王彬呵呵笑著看電視。
“媽的,自已睡好了就不管別人了!”付英光腚拉開門沖著屋里頭河東獅吼。
王彬被嚇的一激靈,他氣鼓鼓的摔了遙控器唉聲嘆氣的上床睡覺。
忙碌的一天就這么雞飛狗跳的結束了。
十二月,大雪紛飛。
路上行人縮著脖子踉蹌著行走。
路面很滑,北風裹著小刀片肆意的戲謔著人們。
美術班里。
暖氣燒的旺,熱的大家汗流浹背。
通學們里三層外三層的脫衣服。
最后只剩下一件單衣才舒服一些,墻角堆記了羽絨服和棉衣棉褲。
晌午陽光正好。
沙沙的鉛筆聲悅耳動聽,如通催眠曲。
“哐當”一個畫板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