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應該是不方便只是淡淡的說:“知道了!”
打完這個電話,付英娘心掉到肚子里,她坐在路邊的楊樹下頭乘涼,干涸的嘴唇對著空氣說:“當娘的也就這么點本事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運氣了”。
二次開庭,審判長及相關人員都大換血。
三弟律師也換了,整個過程簡潔明朗,證據扎實,宣判,張老八醉酒不顧勸阻自行上車主責,其他人次責。
總共賠償十四萬,三弟四萬,楊建福八萬,楊建明兩萬。
楊建福一聽十萬麻利的通意了,他還以為幾十萬呢,三弟和楊建明四處籌錢。
趙律師找到三弟辭懇切態度溫和的把前前后后索要的兩萬多都歸還了三弟。
楊飛還是覺得有點多,抱怨:“都是他自已的問題,害的我們賠錢。”
村里人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就這個案子省里來人撤掉了縣里的審判長,家里收出的錢裝了好幾車!”
“這有啥稀奇的,你看咱們這么貧困,上任縣長家里收出一個億,一個億啊,天吶!”男人都破了音。
“哎,自古當官的都是魚肉百姓,要是上面領導不查,下面就當起了土皇帝,呼風喚雨的!賺錢多容易。”
“這幾年好多了,都開始查這個貪污腐敗了,這很多人啊干的干的就財迷心竅了!”
“能理解,就村長逢年過節還收點禮呢,分地給這個分好的,那個分差的,更何況有生殺大權的人更容易犯錯。”
“嗯,讓官就要讓清官,要想賺錢干生意去,不然遲早賠了自已的烏紗帽。”
“就是,就是!”
付英娘聽的真真的,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肯定是所長上面還有人,不然怎么能把這幫家伙給收拾了。
她突然有了一種自豪感,不知道自已的祖輩們都是什么大人物,可惜了,自已只能爛在這里了,不禁覺得心里有愧。
三弟坐炕頭上盤算著錢。“還差一萬二。咋辦?”
“找她姑姑們借點呀,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們不能袖手旁觀啥也不管啊!”惠春蓬頭垢面,
“人家能借給咱嗎?你還挺理直氣壯的!”三弟不敢想。
“不借就斷絕關系,你可是她家獨苗,她們當姐姐的就該幫你渡難關!不然死了祖宗也饒不了她們!”惠春已經瘋魔了。
“快行了吧,我可張不開那嘴!”三弟膽怯。
“你張不開嘴就等著去蹲大獄吧,里面往死整治人呢!等你出來不是瞎眼睛就是斷胳膊!”惠春威脅。
她的話深深的刺激了三弟,他雖然嘴硬可是不想坐大牢。
招娣看三弟離開對惠春說:“不行我先賣頭牛吧!”
惠春生氣了直拍大腿:“賣啥了賣,那牛多值錢,還懷著牛犢子,再等半年一生又好幾千,讓他姐妹們給湊湊有了錢再還就是了,不能家里有事一個個的假裝不知道吧!”惠春說著起炕去打電話。
鐵廠,三妹接到惠春電話,通意借給三千,二英沒有說話。
“他們要借你就答應,你三千從哪里弄?你這上班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二英皺著眉頭。
“我趁機跟王樹明要點,不然他這天天白來我也沒有油頭要錢啊,給就繼續,不給趁早滾蛋!”三妹抽著煙,一副市井樣。
“哎!”二英搖頭,她生氣三妹一口答應,搞的自已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你出多少?”三妹抬頭問二英。
“我看大姐的意思!”二英轉移話題。
“行吧,大姐估計也能出個三五千!不過兩個孩子念書錢也夠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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