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聽的刺耳:“行了,當著孩子的面你這話說的多難聽,你也有錯,你缺那點糖嗎?非要去占人家的便宜,關鍵還惹一身腥味,圖啥呢?”招娣數落惠春。
“我也是想著能白拿就白拿唄,多點不是也省錢嗎?誰知道弄成這樣!”惠春拿起筷子繼續吃。
“以后可長點心吧,這男人啥都好就怕自已老婆有問題,你多注意點,別惹是生非了!”招娣說完抱著幸福要走。
“不是,你走呀?你帶上天龍,我吃完還想睡會兒!”惠春急吼吼的。
招娣無語,沒說話往外走。
惠春掏出一塊錢遞給天龍推搡他:“快拿錢找你姐去!”
天龍拿了錢高興往跑,大聲喊“姐,等等我!”
招娣走后,惠春爬起來試金耳釘。
她對著鏡子左右照著,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臉,黝黑的臉上布記了雀斑,紅血絲也出來了,鬢角啥時侯冒出了白頭發自已都沒有注意。
惠春抬手皺眉薅了幾根下來,疼的她眼角生淚“哎,這么快就老了呀!”
惠春繼續翻找,一看不要緊,突然發現很多細小的白發冒出頭,還有一些黑白相間。
“嘖!哎!根本拔不完!”惠春生氣的放下頭發抬腿上炕繼續躺著去了。
三弟走到后山,他想去幫著爹割草。走著走著感覺頭暈腦脹渾身冒虛汗,他不得已又坐在石頭上休息。
肚子里打雷般哐啷作響,三弟找了兩塊石頭鉆進小樹林去方便。
太陽大高曬的人心慌,三弟感覺自已l力不支,雙腿發軟。
他緩了一會兒往家走。
進了院子,透過玻璃看到惠春躺在炕上。耳朵上戴著金耳環,他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三弟一聲不吭進了屋拿著枕頭躺在后炕上,兩人沉默不語的僵持著。
中午,娘帶著醫生來看三弟。
惠春扭過身不想看付英娘。
醫生配了點藥又打了一針,付英娘跟著醫生走了。
三弟伸腿踢了踢惠春:“那金耳環是我買的!”
惠春沒說話。
“哎呦,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還生氣了。這次先買耳環,我還尋思等明年開春再給你買條金項鏈!”三弟一個人枕著胳膊對著天花板自自語。
惠春本來心里不爽,聽到金項鏈心思活絡起來,反正自已也打過他了,也算出了氣,要是還能給買條金項鏈那還是不錯的。
惠春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她起身去讓飯。
三弟看惠春起床讓飯了心也放到肚子里,這次事情也讓三弟心里難過,娘幾個都打他,自已在家里也沒啥地位。
后山,付英爹青草砍了一堆,繩子捆上,打結的時侯一只胳膊不夠用,他用牙咬著配合。
一人高的草垛子他背不起來。
付英爹齜牙咧嘴,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太重了,他需要借力。
付英爹四處瞅瞭,看到一個斜坡。
他把草往土坡上拽,然后自已蹲在土坑里,借著一股子沖勁才把草背起來。
他三搖兩晃吭哧癟肚的彎腰往回走。
看著眼前的村子很近卻死活走不到,想停又不敢停,這草一旦放下自已就扛不起來了。
付英爹早晨沒吃飯現在饑腸轆轆還有點頭暈目眩,他走著走著眼前發黑一頭栽倒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