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被推惱火了,抬起胳膊肘照著楊飛的腦袋狠狠給了一擊。
“嘶!”楊飛頭頂刺痛生了氣,他把掙扎的三弟摁倒在灶坑里。
“放開我,你要在這樣,我就連你一起打!”三弟喝了酒身上沒勁,這么一摁動彈不得,他腿腳亂踢掙扎著威脅。
“別鬧了行不行?”楊飛畢竟身l瘦小力氣弱,三弟的掙扎他快扛不住了。
“放開我。。。”三弟聲大如雷,氣勢洶洶掙扎著。
楊飛快摁不住了,回頭示意她們趕緊走。
惠春火了,上來照著三弟的腦袋拳打腳踢,三弟看著要掙脫,招娣擔心母親和老公要遭殃,她也加入了。
“哎呀,哎呀!”三弟被三人摁住徹底動彈不得。惠春下死手打的他頭昏腦漲渾身疼痛。
三弟躺在灶坑里哭哭啼啼哀嚎:“蒼天啊,我比武大郎還可憐啊,全家人往死收拾我!我活著還干啥?”三弟捂著臉蜷縮成一團。
楊飛坐下點了一根煙,他給招娣一個眼神讓她們今天出去躲躲。
招娣抱著孩子帶著惠春去了楊飛二姐家。
三弟在灶坑睡到半夜,他渴醒了。摸黑爬起來自已開門出去了。
隔壁屋的楊飛聽到動靜趴在窗臺上瞅瞅。
三弟出了門他伸手摸摸頭,都是大包,他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楊飛看老丈人回了家,他才放心回去睡覺,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又要上山放牛去了,這一天天過的窩心!
第二天,付英娘起炕出來倒尿盆子。
門一開,看到三弟橫躺在門口,嚇的娘腿一軟手一松,尿盆子哐當掉地,濺了三弟一身。
三弟沒有動靜,娘嚇的彎腰過來直叫:“快看兒子這是咋啦?”
爹一邊穿衣服一邊光腳下地,看到三弟一個人蜷曲的躺在那心里涼了半截。
“咋啦這是?”
娘摸了摸還有呼吸:“是不是喝多了,咋也不敲門就這么睡門口了呢!”娘試圖喚醒三弟。
三弟哼哼吱吱的,娘伸手摸他額頭滾燙:“發燒了!”
娘和爹一起把三弟扶進屋,把老兩口累的喘粗氣。
娘開口罵:“這個惠春挨千刀的,也不看看男人回來沒,這要是冬天在外面凍死了看你不守寡!”
爹瞪著她:“你破嘴不能說的吉利的話,趕緊拿毛巾給他降溫,我去找醫生!”
爹穿了鞋抬腳出去,急匆匆往醫生家走。
大早晨,井口邊都是飲牲口的人在聊天,付英爹神色匆匆,人們交頭接耳。
“聽說沒有?昨天三弟打惠春了,一拳給打的眼珠子都藍了!”男人吸了一口煙。
“嗯,我也是剛聽楊飛二姐夫說的,昨天又去女婿家鬧騰,讓娘三個給打了,這下可夠他喝一壺的,外面打完家里打!”
“嗨,他家人也夠可以的,要是換成我家那娘們,根本就不可能跟你過這么久!”
“誰說不是,也是一路貨色!”
“那事到底是真的假的?”男人八卦。
“真的假的這要當事人說的算,他們不承認你還能咋辦!”
“村里這事也不稀奇,年年有,過去鬧人命的也不少,現在好多了呢!”男人扔了煙頭子。
幾人說話中間,付英爹已經帶著醫生回來了,醫生看樣子剛睡醒起床,一邊頭發還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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