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英帶著娘連吃帶喝的買了一大包,娘樂呵的拎著坐車走了。
付英把剩下的錢存了銀行,放家里怕小偷給偷了,這下孩子的學費算是有了,心里踏實不擔心害怕了。
王彬中午回來無精打采:‘志忠說裝修隊解散了!’
付英表情平靜:“早就該解散了,不死不活的當啷著!”
“哎!不知道下一步該干啥!”
付英眼睛一亮“昨天三弟不是讓你找人扛大包呢嗎?你去啊!都是給現錢,一天八十多見錢!”
王彬有些猶豫,那幾年在北縣就是扛大包扛了好多年,天天腰酸背痛的,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干苦力。
飯后。
付英不停的催促,王彬也沒了主意索性也就給三弟打了電話。
隔天,三弟帶著三個男人來到付英家。
一進門,他身后跟著兩個矮子。
王彬一看這個組合就知道這兩個是占便宜的主。
飯桌上,兩個矮子見啥好吃吃啥,別的不行就是嘴巴好使喚,一個勁的拍著三弟的馬屁。
“姐夫,可掙錢了,上午一車裝完一點不費事,八十多到手。下午要是也能遇上一車那就是一百五一天,哪里有這高工資!”三弟一口喝掉半瓶,嘴角流白沫。
“不知道重不重,就咱們四個行不行!”王彬擔心。
“不重,就是那種半掛車裝出車高三米差不多,有的厲害班子才三個人,咱們四個已經算多的了!反正人家是一口價給你,你不耽誤時間的情況下幾個人都行!”
“哦!”王彬吃著菜。
中午小娟子和小昭回來都到了雜貨屋吃飯,家里規矩來人不上桌,廚房吃。
眾人吃飽喝好起身出門,王彬身后跟著送:“今天晚上你們住哪里啊?”
“他哥家有房子我們去那住!”三弟一走三搖晃。
小娟子看他們出來了,側過身低頭吃飯,說心里話她不想看到大舅,很是厭惡。
三弟開了門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往回退了幾步,扒著廚房門探頭進來:“大姐,我走了啊!”
付英手里捏著饅頭起身點頭,她也不想見到三弟喝酒的樣子,只是三弟開口自已生理性的站起身附和點頭。
關了門,付英長長出了一口氣,小娟子知道媽媽是色厲內荏的主,所有的兇不過都是氣急了才爆發的。
進屋,里面一片狼藉,王彬吃的高興有些微醺,他躺在床上指揮小昭:“給你爹脫襪子!”
小昭起身過去。
付英說了他很多次,小昭也是腦子不清晰的每次一叫就過去,順毛驢沒心眼子。
小娟子蹙眉看著桌上的飯菜,一臉的嫌棄。她把幾個人用的筷子拿起來扔到外面垃圾桶里。
“哎,你干啥呢?好好筷子咋扔了呢?”付英不明白急忙呵斥。
“都不知道哪里來的人,嘴里帶了多少細菌,這筷子不能要了!”小娟子進屋洗洗手。
“就你屁事多,還能有多臟,我們過去吃流水席的時侯別人放下筷子下一個人就拿起來了,這么多年也沒見有啥事,就你一天天屁事多,窮講究!”王彬對小娟子不記很久了,今天正好借題發揮。
付英看王彬這是要找事,返回頭懟他:“孩子愛干凈是好事,這些人還不知道有沒有病呢,不像有些人跟土狗一樣餓了屎都吃。”
王彬看付英又要往那方面拐不再接茬,他抬腳:“你看爸腳多漂亮,又白又嫩不像你媽,哎呦!”王彬說到這記臉苦楚表情:“當年結婚回家第一天給她洗腳,半盆子黑水啊,腳上搓出這么大一個泥坨子!”王彬用拳頭比劃著。
付英氣笑了:“放你媽的蔥花屁,哪有那么夸張!”
a